——他就这样,亲手杀了她。
看到她挣扎着起身,相良才发现忍不住冷笑看着她站起身。
这才对。之前第一次见面时就那么卑鄙的女人,怎么会就这么简单倒下。
你不是很重视眼前这个伊藤吗。嗯?
之前就算对着开久,为了不认识的软高的家伙,你也敢顶嘴回来啊。
给我站起来。他妈地给我站起来,像刚刚那样什么都没想上来阻止我!
她用尽力气将他推开,连滚带爬狼狈不堪地上前,只为留住智司向他求饶。
——我哭着求饶的话,能求你、放过他吗……
都到这时候弄得这么狼狈,也只想着给伊藤求饶?
你们这些家伙到底都怎么回事。都在相信什么而做到这种程度、
真是让人火大。都只是些废物聚集在一起,还真以为能做到什么。
他把她钳制住双手反剪在身后,她则用尽一切办法要挣脱逃出去。
……你逃不掉的,辰川知子。
萦绕脑中的回忆片段平息下来,相良抬眼看向前方,变回他所熟悉的自己。
双手插袋往前迈步,进一步将他和辰川知子间的距离践踏在脚下,他逐字落下。
“我所知道的,无非就只是你和我,都互相杀过彼此。”
以及因为之前真的把你杀了,我所制造的这次死亡,一定会在之后的轮回里再现。
尽管方式可能不一样,对象亦会改变乃至转移。就像她曾经也亲手杀了他一次。
她眄视过来一眼便移开视线,缄默不语,只顾着尽快让双手挣脱桎梏。
就知道会这样。她从不相信他,就算此时,也许是他第一次毫无保留地说了真话。只对她,没有耍任何手段,让任何算计介入这哪怕一分一秒。
他先笑话自己,俯瞰着前清身子在挣扎的她。此时的她无力得那般可笑,双手反剪着还被固定在木柱上,哪怕身处神殿内,神明亦旁观着丝毫无意伸出援手。
怎么。像那个只有你的舞台剧那样,为了所谓的少年而奋不顾身啊。
话语与身影一并倾覆而下,将她笼罩其中。
他的声线低沉不少,连笑意亦无从捕捉到分毫。
“大不了杀了你再来一次。究竟要轮回多少次你才会看到我,真令人期待。”
“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相良。”
知子冷笑一声,满是看笑话的目光看过来,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恶趣味和劣根性。
他没有立刻回应,而她则往后挪了些,摇摇头好令贴紧脸颊的发丝垂下扫过。
她接续道,这次换他缄默着听她冷嘲热讽。一如既往地。
“你再怎么羡慕,也不会有人为了你拼命的。你最好早点认清楚。”
“如果我想让那个人是你,你会相信吗。”
我想看到你为了我拼命。我想要你只为我拼命。
把你毁到无以复加,让你认清楚这个世界上你能相信和依靠的人只有我。
这无关感情与复仇。甚至无关欲望。
不过是他连稍微提及都无谓的,执念。
“哼……你谁都不相信,凭什么要我相信你。”
她舔了舔嘴唇,被绑了一段时间确实有些疲惫和无聊。
她笑着摇摇头不给他时机反驳,像是在看一个闹别扭的小鬼头搞出何等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