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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看右看的,总也不满意
    “怎么了?”沈焱有些惊讶。

    他的印象中,岳母岳母都是非常通达睿智的老人,心胸也甚是开阔。有什么事情,能叫他们闹心?

    霍昀叹了口气,扯过一块布巾,亲手为丈夫擦头发。

    “还不是因为菲儿那孩子。”

    霍菲与霍老侯爷夫妻前后脚回京。她给出的归宁缘由,是新婚丈夫张韬与她口角,甚至动手打了她。

    霍老侯爷夫妻两个并不相信这话。

    他们还想着,若是张韬也来京中接霍菲回去,一定要将事情问清楚。他们再清楚不过霍菲的性情,她动手打张韬还算是正常,被打,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谁料不几日后,张韬人没有追来,张家的信先到了。

    信是张韬父亲写给霍二夫人的。

    原本就是兄妹,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话。

    张韬父亲在信中极为不满,虽然不知道小夫妻两个因何事吵了起来,然霍菲直接动手,将一只玉雕的小香炉扣在了张韬脑袋上,砸了老大老深的一个坑出来,也是实在过分。

    是女婿,更是自己的亲侄子,霍二夫人看了信后也是大吃一惊。

    忙将霍菲身边的人叫到了跟前一问才知道,霍菲把丈夫打得满头满脸都是血,眼瞅着就撅了过去,心下害怕,连陪嫁的人都没叫齐,只带着身边寥寥数人就踏上了回京的路。

    这一路上,又生怕张家人追来,走得是心惊胆战的。好不容易到了京城,霍菲严令众人不许说出实情,这才擦着眼泪回了侯府。

    “这……”饶是沈焱战场出来的,杀人无数,也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他见过霍菲一面,记忆中的那位内侄女,身形纤细,走起路来说好听了是弱柳扶风,说不好听点儿一摇三摆,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端庄做派。

    倒是看不出来,看似柔弱到了极点的一个小姑娘,竟然能做出这么凶悍的事情来。

    “倒是为了什么?”丈夫就是表弟,算得上青梅竹马。又是新婚燕尔,正该意洽情浓的时候,怎么就能下死手呢?

    忽又想起了,连忙问,“张家的那孩子没事儿吧?”

    霍昀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头上有伤,得好生将养一段时候了。说起来气人的就在这里,怎么问,霍菲也是不肯说出为什么。”

    她只比霍菲年长几岁,深知霍菲的为人。若真是理在她这边,早就嚷得人尽皆知了。

    哪里还会死死咬着不肯说话?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才回来,晚上母亲那里定要设宴。”霍昀将沈焱一头湿发擦了个七七八八,才将布巾转手交给了丫鬟,点了一下沈焱额头,“不许吃多了酒!”

    “得令!”沈焱在她手上一捻。夫妻间的小默契,尽在不言中了。

    定康侯府中,老侯爷也已经出宫回来了。得到了消息的靖国公匆忙告了假,过半晌的时候特意陪着温氏,带了一双儿女前往定康侯府。

    到的早了些,老侯爷被皇帝留下了,直到了申时,等得焦急的靖国公一家子才等到了老侯爷。

    “外公!”

    初一与老侯爷情分最深,不但从小跟着老侯爷习学兵法武艺,偷跑去北境的时候,更是被老侯爷拘在身边,同吃同住,一刻不许他离开。

    欣喜地迎着才在大门前下马的老侯爷跑了过去。

    连阿琇也忍不住兴奋,直接跑下了台阶。

    老侯爷将扑进了怀里的初一撕了出去,“我这一路骑马回来,身上都是尘土。”

    阿琇抹了抹眼睛,“见了外公,谁还在意那些呢。”

    “几年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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