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砚狠狠吸了一口烟,不用问就知道叶籽心指的是什么,“全是烟。”说完他还补充了一句,“充饥。”
叶籽心:“…………”
他真的要以“烟”为食物???
还是因为之前她总说他不吃饭就吃烟灰,故意逗她的?
车内洒满了清冷的月光,在高速公路上畅通无阻。
钟表上的指针一圈又一圈,五圈过后,在天边被擦亮的时候,叶籽心在副驾驶位上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看着从窗外一闪而过的三个字:“海湾县”。
叶籽心不知道“海湾县”是哪里,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没有听其他人说过,也没有听陈楚砚提起过。
陈楚砚开着奥迪车在崎岖复杂的山路上绕来绕去……又穿过各种各样的隧道……叶籽心认真害怕陈楚砚记不住回来的路——虽然这是不可能的——她认认真真地在脑海中模拟着路线图……
在转第二十一个弯之后,叶籽心彻底的放弃……
这个路线根本不是人可以记住的,她扭脸看了看陈楚砚——见他目视前方一脸淡然,看起来应该是来回走了不知道多少遍,早已将路线图铭记于心。
奥迪在绕来绕去的山路开着的时候,叶籽心又闭上眼睛,睡上了一觉。
直到陈楚砚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轻声叫她——
叶籽心才重新睁开了眼睛。
她伸了个懒腰走下车。
面前是一座土白色的二层小楼。
除了这座小白楼,放眼望去,除了树林,空无一物。
“这是……”叶籽心刚问了两个字,陈楚砚便牵起她的手,走进小白楼里。
叶籽心刚踏入小白楼,走了两步,就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刺鼻的消毒水和酒精味,以及走来走去的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小护士,无一例外地宣告着这里是一所“医院”。
“…………”叶籽心皱了皱眉。
为什么医院要开到这种“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偏僻到不能更偏僻的地方?
从两个小护士走入的房间里,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他一见到陈楚砚便礼貌地笑了起来:“陈先生,您来了?”
陈楚砚冷冷地“嗯”了一声。
那位医生看向叶籽心,又一脸疑惑地看向陈楚砚——这么多年来,陈楚砚从来没有带过任何一个人来这里,从来没有。
陈楚砚看了叶籽心一眼,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她不是外人,你继续说吧——”
那位医生立刻明白了过来。
陈楚砚一侧牵着叶籽心的手,他跟在另一侧:“最近的身体情况不错,每日都有定时定量的按摩,但肌肉还是出现了一定的萎缩,我们正在想办法,尽可能的挽救……”
叶籽心的眉心紧缩。
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变得不一样——
走上二楼,站定在最里面的一个病房前,陈楚砚对那位医生说:“好的,我知道了,你不用跟着了,让我们两个和她见面。”
叶籽心盯着陈楚砚的侧颜,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推开了那扇病房的门。
她咽了下口水。
偌大的病房里只有一个病床,四周满是各种仪器。
叶籽心躲在陈楚砚的身后,跟着他慢慢地走了进去——
一个中年女人闭着眼睛,带着氧气罩,表情安详地躺在阳光之中。
叶籽心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