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坐下,“下个月就结婚,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了,那个姓赵的,和我没有半点关系,给他再多钱,也和我无关。”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别以为睡过了,就能睡出什么感情。”她倔强道。
“给你个请帖,下月,要不要来喝我喜酒”她抽出一张大红色的帖子,搁在茶几上,话音里在笑,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记得给我包个大红包。”
见面前男人,清俊的脸上一分分失了血色,竹吟心里涌起一阵报复般的快感。
这些年间,越沂真的变了,竹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以前的他,会这样和赵默成勾结,用这种俗套又下三滥的手段来威胁她,只可惜她早和赵默成无关了。
是她瞎了眼,这辈子唯一喜欢上的,居然是个这样的男人。
说完后,她不再看他,起身,“开门。”竹吟站在门口,回身,那扇门,莫名其妙,在里面,居然打不开了。
越沂站了起来,脸色苍白,一双漂亮的眼睛,漆黑得过分,透出浓重的阴霾,隐隐的绝望。
竹吟撞到他的眼神,死死咬住下唇,背抵上冰凉的大门。
“你干什么”那扇门紧闭着,他一步步走了过来,竹吟被他拦腰抱起,离了地,心里陡然惊恐。
“变态,败类你放我下来。”她眼睛湿漉漉的,声音也带了哭腔,胡乱骂着,在他肩上狠狠咬下。
男人浓长的睫毛垂着,无论她如何挣扎,纹丝不动,“乖,在这里先待几天。”他声音沉沉,抱着她,打开了一间房门,一直走到床边,把她在床上轻轻放下。
竹吟已经挣扎得筋疲力尽,嗓音都嘶哑了,刚落在床上,立马抱住膝盖,缩去了床头,睁着一双清亮的大眼睛,死死看着他。
男人半边面庞隐没在黑暗里,客厅里透出的光线,落在他脸上,眉眼干净出挑,和隐没在黑暗里的,宛如不是同一个人。
他没再碰她,她缩成了那么一小团,眼圈红着,大眼睛湿漉漉的,肩细细瘦,看着格外纤弱。
越沂俯身,冰凉的唇,在竹吟面颊上轻轻碰过,像在安抚。
想把她抱在怀里,安抚怜爱从很久之前,一直到现在,见她伤心害怕时,就一直想这样。
却从没有被接受过,他没有资格。
肌肤上起了细小的颤栗,男人气息清冽,柔软冰冷的触感,连着他的手指,黑暗里,失去了视线,别的感官尤其清晰,陡然回过神,竹吟抿着唇,拿手背,在被他碰过的地方狠狠擦过。
和之前何其相似,越沂唇角牵起一丝凉薄自嘲的笑。
他不可能再让她去找别的男人自私也好,无耻也罢,他惦记了她那么多年,一直克制,她却要先招惹了他,那么一辈子,也别想再放手。
那扇门再度被关上,他修长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外,她的手机和包,都不在身边,只听到墙上钟表滴滴答答的声音。
她居然就这样,被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