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误会我了,我没有半点,想威胁或者逼迫你的意思。”
那老畜生,他想起那天会面时,赵默成说的话,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说得那么像模像样,完美扮演了一个尽职尽责的父亲角色。
越沂回想起来司凛说的话,她当时也就才十五六岁,骤然得知这种事情,心情可以想象。
从小时候刚认识她开始,越沂印象里的她,就该是被捧在人手心里呵护,被精心照顾,过得无忧无虑,无拘无束,他见不得她伤心难受的模样,如果当时竹吟不那么倔强,愿意告诉他真相的话,他一定会陪在她身边。
竹吟微微怔住,昨天在盛怒之下,她没多想,如今回想起来,赵默成是什么人品,他说的话,做的事情,能相信几分
她还是习惯性躲避他的触碰,越沂却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收回手,而是把她轻轻从床上抱起。
“你不关我了”竹吟紧抿着唇,见他打开门,习惯了室内昏暗的灯光,骤然回到客厅,让她有些不习惯,皱起了眉,越沂伸手,给她遮了遮光。
他没答话,漆黑的碎发落下,遮住了清隽的眉眼。
“之前的事情是我误会了。”竹吟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语气硬邦邦,“你也关了我这几天,我们扯平了。”
“顺便告诉你,赵默成不是什么好人,给他投钱,就是有去无回。”她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要是你人傻钱多,就当我没说。”
她脚步有些虚浮,手臂被拉住,她努力想甩开他,越沂却没有松手。
“你哥哥今天告诉了我,你家的事情。”他缓缓道,直视着她的眼睛。
竹吟一愣,反应过来后,整张脸瞬间都红了起来。
像是被剥光了全部衣服,在他面前露出了最不堪最不愿意回想的一面,她在越沂面前,还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
从很早之前开始,她其实也很幼稚而自私,只希望,他可以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也不是这样狼狈脆弱的自己。
“现在赵默成已经和我没关系了。”她紧咬着唇,“我过得很好,也能养活自己,不需要你同情。”
她眼圈红了,死死咬着唇,依稀可以看出几分孩子气的倔强和稚气。
“不是同情。”他轻轻握了她手,“可以,和我试试吗”
他本来长得好看,一双素来清冷内敛的桃花眼,此时不加掩饰的,直直看着她,勾人得有些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