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实则是一道城门。
为什么会有城门深埋在这里。
为什么它此前会被遮盖住原貌,直到此刻才仿若苏醒般重现……
不对。
现下所有的“线索”汇聚在一起,顿显突兀。
“你刚才说了什么?!”
埃利克直视前方,金眸被明光映照得反射出银光,顷刻间,迎面直冲而来的狂风就将他的头发径向后吹起。
问的当然是刚才喊了一声什么的魔术师,似乎有一个关键词即将呼之欲出,却被临时吞没。
“……圣城。”
“说清楚点!”
“是卡美洛,曾由亚瑟王带领其手下圆桌骑士一同建起,集一切美好与纯洁于一体的……”
后面的话音还是被冲散了。
不过,也无需再解释,皆可以用事实来证明。
震荡还未消停,而斯塔利恩已然消失在大放的白光中。
依稀能从光芒之下看出些许城墙的轮廓,似乎完全不受时光侵蚀的花纹印刻在墙面各个角落,还宛若崭新。
看不清全貌的城门敞开了。
“只要那面‘盾’还在,就无人能够打破卡美洛的城门。”
“除非,来者是经受过洗礼,被圣城欢迎之人。”
“亦或者是,原本就被圣城接纳的故人来临……”
“——城门遵循王的意志,自行敞开。”
更为耀眼,无法用肉眼直视的光芒陡然扩张,仿若整个偌大地底空间都在其中湮灭。
紧跟在不知踪影的斯塔利恩之后。
已逝之人、异世之人、回归之人所构成的三人组合,也没入了光芒之中。
——沙漠之下深埋着本该早已腐朽的城门。
——城门之后是城池的内景,这也是毋庸置疑之事。
“……”
“我们现在,还在沙漠之下的地底吗。还是说,在跨过城门的那一刻,就来到了另一个——”
另一个,世界?
答案似乎无需多想。
来到这里之后,展目,只感觉眼前皆白。
“白”的具体体现,不仅仅只限于入目得见的所有建筑的主体颜色。
整齐排列在街道两旁的屋舍是洁白的。
每一条延伸且交错的道路中央,也能看见完整铺设的洁白石料。
洁白的花儿生长在路边的草丛间,随风微扬。花香似乎也顺风荡漾而来,轻拂过每个过往路人的鼻端。
多么“美好”的城市——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产生同样的想法。
花香令人心沁。
然而,万中之一的突兀,却就诞生于美好之中。
“……这里的人呢?”
“不在了。”
“不在的意思是什么,离开了?消失了?早就已经死去了?怎么可能,只看这些场景,明明没有半分消亡的痕迹!”
“那是因为,在子民乃至于跟随者全都离去的现在,我们的王……”
她无处归去,仍在此处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