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丫头们摆饭,红枣言简意赅地告诉谢尚道:“老爷,刚娘打发锦瑟姐姐来说今儿晚了,叫咱们不必过去了。”
闻言谢尚就更不好意思了——爹娘倒也罢了,家里还有个弟弟呢!
弟弟看他一圆房就不给爹娘问安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他娶了媳妇忘了娘
拿起炕头红枣的团扇,谢尚摇了两下后道:“今儿睡过了,错过了晚省是我的不是。明儿早晌要去桂庄拜见岳父母,可不能再迟了!”
“今晚咱们得早点睡,明儿才能早起。”
闻言红枣方觉舒了一口气。
晚饭后不好立刻就睡。谢尚想想便让显荣拿来白日里得的礼来和红枣同看顺带消食。
打开他爷谢知道给的匣子,看到里面是一匣子面额不等的银票,谢尚忍不住吐槽道:“又是银票!先加冠礼爷爷也是给了我一万两。看现这架势,怕又是一个一万两!”
“两个一万,就是两万——爷爷这两天给我钱都赶上给我的分家银子了!”
“给银子还不好?”红枣反问。
谢尚闻言一愣,解释道:“不是不好,但总觉得怪怪的——先爷爷说过他给我加冠礼备了一盒子宝石,结果没想最后给的会是银子!”
谢知道对谢奕的宠爱,谢尚都看在眼里。谢尚眼见他爷食言,不免以为他爷把好宝石都留给了他弟。
相交十年,红枣自然知道谢尚的小心思,忍不住笑道:“那老爷现在差宝石吗?”
“若是我所料不错,加冠礼老太爷与老爷的也必是一盒上等宝石。”
“而且老爷现在有自己的宝石门路,”说着话,红枣拍了拍有胸口的七宝项圈:“别的不说,只这一颗红宝就比老太爷先前给我的宝石都好。”
“似这么难得的一块红宝,作银不过一千两百两,大老爷给老爷一万两都足够买八颗了——这可比单给一匣子宝石贵重!”
谢尚与自己辩解:“但我还是喜欢宝石。宝石可以保存很久,而银子花完了就完了。”
“那就把银子换成宝石好了,不过,”红枣话锋一转道:“老爷,我觉得大老爷不给宝石,只给银子,其实是他的苦心。”
谢尚:
“俗话说穷家富路,”红枣道:“大老爷在赤水县做过官,知道离乡背井的艰难。大老爷知道咱们进京后花钱的地方多,担心咱们手里的钱不够,所以变着方儿的补贴咱们。”
这还没进京呢,谢尚就有了京里的豪宅庄子不算,还有安家费——红枣觉得她都有些嫉妒谢尚的福分了。
谢尚这厮,红枣忍不住想:上辈子该不是拯救了地球?所以才有这般好命!
“补咱们我”谢尚犹自奇怪:“可我手里有钱啊!我不是才刚得了两万的分家银呢?”
“这就是俗话说的儿行千里母担忧了。”红枣道:“咱们家虽产业不少,但在京师却没甚根基。大老爷给咱们这些钱未必不是帮衬咱们在京置产的意思。”
听了红枣的话,谢尚终于高兴起来——难为他爷为他这样打算,他爷还是疼他的。
“红枣,”谢尚道:“爷爷既是这个意思,进京好你瞅机会倒是置些田庄产业才好。”
作为地主家儿子,谢尚有钱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买地。
对买地红枣现在也是万分认同。自给自足的农耕社会,土地不仅是基本的生产资料,还是舒适生活的保证——比如严冬想吃口绿菜就得有地能搭暖棚才成。
“进京后我让人时刻留心。”红枣答应道:“俗话说‘手里有粮,心里不慌’。似咱们家在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