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卒。
留意到红枣的失望,谢尚安慰道:“红枣,从堂屋进抱厦也就几步路的事,且房屋内部联通,所经之处都有火墙,即便冬天也不会冷到。”
这是冷不冷的问题吗?红枣觉得她太难了——她不想在和谢尚同处一屋的时候用马桶,这事到底要怎么启齿?
晚饭时候,谢奕一见谢尚就兴奋问道:“哥,贵中明儿来吧?”
谢尚点头道:“来!不过我岳父说了,贵中的功课不能拉。家去后得补上!”
“奕儿,你明儿的功课怎么说?”
谢奕扭头看看他爹,想让他爹替他说句话,结果没想他爹谢子安正色道:“奕儿,看来贵中能背下《五经》与他爹对他功课的严格管束有关。”
“圣人说‘子不教,父之过’。你至今没背下《五经》这是我的过失——我先前对你的功课要求确是太放松了。”
“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奕儿,往后我会督促你加倍用功,你自己也得争气。”
“奕儿,咱们家可是雉水城第一的书香门第,结果你将来功名若是连贵中都赶不上,可是招人笑话?”
“明儿贵中不耽误功课,你跟他一样傍晚把功课全部补上!”
谢奕……
红枣同情地看着明日的小寿星谢奕: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世她爹和她公公教导儿子的法子和她前世的爸妈没差,都是拿别人家的孩子做对比。
只不知道她弟现在在干啥,是不是在补功课?
如红枣所想,李贵中才刚补好了今天的功课拿给李满囤验看。
王氏在一边立着,直待看男人点头方才吩咐丫头摆晚饭。
李贵中拿回功课后跟李满囤抱怨:“爹,至于吗?我又不是不做。干啥非得限定晚饭前做完。晚饭后做还不是一样。”
“晚饭后天黑了,”李满囤没好气道:“灯下看书伤眼,你眼睛不要了?”
李贵中看到了希望,高兴道:“爹,明儿我去姐夫家,必是吃了晚饭后才回来。到时天也晚了。”
李满囤瞅儿子一眼,笑道:“那就后儿早点起来。现天亮得早,做完了吃早饭上学,也来得及。”
李贵中卒。
眼见他爹水火不侵,李贵中想着这功课必是得做,与其一天特早起赶工不如分成两天正常起后抓紧人舒服,所以李贵中次日早起后很念了一会子书才吃早饭去谢家。
打发走儿子,李满囤和王氏嘚瑟道:“孩子不逼不行。你看我昨儿那么一讲,今早贵中就比平时多念了一刻钟的书。”
王氏也巴不得儿子用功,高兴笑道:“还是老爷有主意!”
于是李满囤便愈加得意了。
谢知道疼爱谢奕。他和谢子安商量在自己的院子天香院给谢奕过生日。
谢子安想着天香院主院横竖现已分给了他,给谢奕过生日正好宣誓主权,就同意了。
于是今儿谢奕生日,早晌谢子安一房人、老太爷、云家人、李贵中以及谢子平等三房人都齐聚天香院。
虽然没得慢待,但俗话说“时过境迁”,分家后的谢子平看到一向甚少来天香院的李贵中跟谢奕扒着院里的金鱼缸捞金鱼,而他爹乐呵呵地瞧着,并不阻止,心里委实不好受——一朝天子一朝臣。分家了,他一房人来他爹这里个个循规蹈矩倒像是做客,而谢尚的小舅子李贵中却撒欢撒得没拿自己当外人。
谢子平瞧着不忿,也想子孙里有人出来个他爹跟前撒个欢。
但无奈他先前把儿子教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