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谢尚在离开雉水城的前夕开始思索自己今后的人生方向——出将入相,建功立业,真当是他今后的毕生追求?
红枣眨眨眼,抬手解谢尚的领扣,嘴里笑道:“老爷要感慨,且等换了衣裳,洗了脸,再喝了茶吧!”
“今儿赶了半天的路,现又陪长辈说了许多的话,老爷趁现在得闲倒是歇上一歇。”
面对面站得极近,谢尚嗅到红枣发间桂花油的清香,不觉心神一荡,握住了红枣的手。
不管哪里,谢尚暗想:他必是要带着红枣的。
夫妻一体。他太爷爷早年再显赫,晚年回到家乡还不是同他太奶奶终老将来也是同棺共杶。
真正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绝不走他太爷爷的老路!
红枣被谢尚突如其来的拥抱抱了个怔愣,但转念也抬手回抱了谢尚。
毕竟谢尚才只二十一岁,红枣如此想:且没有前世记忆。一时接受不了生离死别,是要好好慰藉的。
……
红枣以为她和谢尚会水到渠成的发生点什么,结果没想箭在弦上谢尚却推开了她。
“红枣,”谢尚稳了好一会儿呼吸方才告诉道:“咱们现在外家做客,可不好失礼。”
红枣听得一头雾水:我在自己房间,怎么就失礼了。
谢尚看红枣实在不懂,方解释道:“俗话说‘宁可给人停丧,不可给人成双’。说意思就是屋子宁愿借给别人办丧事,也不能给外姓男女同房之用。”
“你看咱们现住的抱厦有五间屋,东西两个套间卧房,就是给咱们分房睡的。”
红枣……
红枣做梦也没想到她和谢尚成亲后的第一次分房竟然是这么一个理由,颇为无语。
但素知这世人迷信,红枣便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地应道:“老爷,这东卧我瞧过了,一应俱全。你且在这屋歇着。我去西边卧房。”
“别急,”谢尚反拉住红枣道:“丫头媳妇们的动作没这么快。现是白天,你陪我躺一会儿,并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