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生点点头“好的。”
程如山看他不像以前那么天真烂漫,也不像以前那样笑起来一身孩子气,这会儿板着脸,倒像大宝板着小脸要装大人的样子。所以,他并不是真的长成大人,而是努力想装成大人的样子。
这也是好事儿吧。
闫润芝对姜琳道“宝儿娘,你别去干活儿,在家里歇歇吧。”
姜琳“娘,我好得很,歇着难受。有文生陪我呢,我俩去砖窑厂看看。晌午回来,下午去看你们绣花。”
闫润芝原本还想在家里陪姜琳,看她闲不住便也只好去绣花。
姜琳看文生站在那里,身形笔挺,不再像孩子那样晃来晃去时不时地和她嘿嘿笑笑。这会儿他站如松、坐如钟,表情也不像之前那么憨态可掬,而是略带严肃,非常认真。
他这样,真是个安静的美男子啊,如果能够保持这样的状态继续大起来,能长到十八岁也行啊。
哪怕心态永远十八岁,大家也满足的。
她翻了翻那几本杂志,也没找到关于这个情况的说明,只得作罢。
她招呼他,“文生,走,上班去啦。”
文生立刻起身和她一起走,不过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和她手拉手,而是用余光留意她,仿佛她是个小老太太,随时会跌倒需要他搀扶一样。
他们出去,还能听见马开花、常继红等人又是哭又是闹的声音,似乎不许带程信达去县里。
“他还是个孩子,孩子哪里有不犯错误的咱们村里,那些打架、玩耍弄伤的,有多少了怎么就非得逮着我儿子不放”程德才和常继红夫妻俩堵着大队的门,不许走,走也去县里闹。
程如山冷冷道“对付耍赖的,拳头好使。”他一挥手,程德才吓得立刻后退。
程如山摆手,让大家带程信达出发。
他们坐大队的骡车去县里。
治保主任、大队书记都去,程玉莲也跟上,她太膈应这件事,一定要跟着去说清楚,看看县里怎么判,要不她在家里干着急。
到了县公安局,一开始听说是少年纵狗伤人,那公安严肃道“必须关起来好好教育,把他们大人也弄来好好教育。伤人了吗”
听说没伤着人,那公安道“行啦,回去好好教育就行。”
程德才等人得意得很,“回去教育,别浪费公安局的时间。”
程玉莲喊道“公安同志,俺们可教育不了,这可是个好手段呢。弄好大一条猎犬,偷人家衣服裹着肉和骨头,训练咬人呢,他自己招供了的。”
那么多人守着,程信达想翻供也不可能。
公安问“狗呢”
程如山“吃了。”
“吃吃了”公安瞪大了眼睛,还是第一次听说,狗咬人给它吃了的。
人家都说,你被狗咬了,你还能咬回来这人真是咬回来。
程玉莲“公安同志,要是你身边有这么一个人,整天一肚子歹毒心思,弄条大狼狗训练咬人,你能睡得着反正我们睡不着,我们的孩子、我们的鸡鸭鹅猪,都不安全,我们受不了。”
马开花几个又要跟她对骂,却被公安喝止,让她们保持安静。
程如山道“这分明就是当初坏分子赵发荣以及日伪军对付革命者的手段,没想到程信达一个孩子都会。难道不能说明是有人教唆他吗他背后肯定有一串反g命坏分子隐藏着。公安同志,这才是关键之处,非同小可。”
那公安被他说得一愣,吓得赶紧去找刑侦队长。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