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热乎乎的鸡蛋,“吃点吧。”
姜琳接过去,走的时候她看到闫润芝给程如山拎上一小口袋煮鸡蛋,估计得有十几个。她拿着鸡蛋却不饿,就脱了鞋子靠在铺上休息。
这个车厢四个铺位,就她一个人,之前一个下车的,其他人还没上来。
姜兴磊也跑过来坐在对面跟他们说话。
很快,就有乘务员来给送热水,服务很周到。
等她走了,姜兴磊笑道“这火车真好。”
姜琳“你去坐硬座试试啊,看看好不好。”硬座热水都不一定有呢。
因为有心事,姜琳也不想和姜兴磊玩扑克,赶他回去看书,要么就和同车厢的人聊聊。这年头能坐卧铺的,都是有身份有本事的,和人家交谈一下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她歪着看了一会儿书又腻歪,就看程如山,他不怕冷已经脱了大衣,腿长腰细的,出来进去不要太养眼。
“吃个苹果。”程如山削好递给他。
姜琳拍拍身边,“来嘛,让我靠会儿。”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她特喜欢跟他撒娇,声音都软了许多,柔柔糯糯勾着他心肝儿颤的。
程如山犹豫了一秒钟就坐上去,把她捞在怀里搂着,给她念书听。
白天有人说话过得也挺快的,晚上十点左右火车就熄灯睡觉。
软卧有单独的门,带上又黑又静不影响睡觉。
虽然火车上有暖气,但是晚上烧得不及时,或者传热不行,火车越往北走又越冷。等过了山海关那车窗外面都结着厚厚的冰,和屋里的热气一碰撞,就有微微的冷风自行吹起。
程如山睡了一觉下地去隔壁看看姜琳,她睡得很沉,似乎扛不住冷,缩成一团。
他摸了摸她的被窝,铺位凉凉的,她的脚也冰凉。他便脱了鞋子坐上去,把她的脚放在自己怀里替她暖暖。
姜琳感觉到热源,就下意识地往下蹭,往他身上靠,那样子不蹭到他怀里来就不肯罢休的。
程如山被她蹭得心里软软的,索性脱掉棉袄穿着毛衣侧身躺下。软卧的铺位比硬卧的铺位宽敞,他侧着勉强也能躺开。
他刚躺下,她便感受到热量的召唤,立刻钻进他怀里,脚放在他双腿之间暖呼呼的,脑袋拱着他胸口,小手钻进他线衣里摸来摸去找个舒服的位置。热乎乎的吸引着她贴得再紧一些,无意识地蹭蹭,最后终于发出心满意足的声音。
程如山被她蹭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某处硬得无比胀痛,简直就是甜蜜的痛苦。
他们在火车上睡了两个晚上,第三天一早就到市里下车。
下车之前,同车厢有经验的人就让姜琳和姜兴磊全副武装起来。
“闺女,好好裹着,要不,冻得你直哭”
“冻僵了千万别揉鼻子搓耳朵,会掉”有人逗他们。
终于下车。
在车上的时候姜兴磊半真半假地叫着说冷,好冷,怎么越来越冷,结果一下车吹着外面冷硬的罡风,冰冷的空气带着无比霸道的力量,一下子突破他重重保暖防线,瞬间冻了个透心凉
“妈呀”他下意识地转身就要回到火车上去。
程如山一把将他抓回来,“你去哪里”
姜兴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睫毛、额前碎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自己的哈气给染白冻住,虽然带着棉帽子,可鼻子还是立刻就提出抗议,太特么疼了,酸疼得要抠下去的感觉。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