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省的精神病院里,广播每天都会播放新闻,林卫红也听着。
“怎么会错了呢”林卫红歪着脑袋,万分想不通,她向来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自信,哪怕因为药物的侵蚀,林卫红也一直觉得,至少她脑子里关于上辈子的记忆,是相当准确的。
想到这里,林卫红心里有一点慌,但只慌了几分钟,这种情绪就消失了,林卫红看了眼白墙铁窗,忘记了就忘记了吧,反正她这辈子,大概是不可能从精神病院里出去了。
任骏峰听说林卫红又进了精神病院,他也没去问过原因,但正好今天有事儿,路过精神病院这边,他想了想,就进来看了一下。
跟着护士到病房的时候,林卫红正在休息室里跟别的症状轻的病友一起打牌,一边打牌一边笑,握牌的左手,有根手指诡异地折着。
“这个啊,魏延安掰折的。”见任骏峰问起自己的手,林卫红心有余悸,慌张地四下张望了一下,生怕魏延安会突然出现。
那种痛已经过去了,但恐惧到底是留在了心里。
魏延安是个狠人,林卫红深刻地认识到了,她还差点被魏延安杀死呢。
想到这里,林卫红神秘地跟任骏峰道,“魏延安以后要坐牢的,他是个杀人犯,他拿着针扎到我的血管里,把毒药全推进去啦,我已经死了。”
任骏峰看着真的跟疯子没有什么区别的林卫红,轻叹了一口气。
因为林卫红多跟他讲了两句话,旁边的病友开始催她了,很不耐烦,还有人要甩牌,不乐意打了。
“不要生气嘛,对a。”林卫红抽了两张牌打出去,看向任骏峰,“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要问的就赶紧走吧,别妨碍我打牌。”
任骏峰无法确定林卫红所说的话的真假,但毕竟前世是夫妻,任骏峰在离开前去找医生问了一下。
“同志,你不要开玩笑,这里是精神病院,不是什么私人监狱。”医生对任骏峰的问题十分无奈,只回了他这一句,就因为有病人犯病,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任骏峰追着医生去去,问林卫红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她啊,情况太严重了,大概会一辈子呆在精神病院吧。”医生走得匆忙,没法回答任骏峰的问题,倒是旁边的护士说了一句。
除了臆想症严重,林卫红现在还有严重的被害妄想,只要离开精神病院的大门,就觉得有人要杀她,极度缺乏安全感,只有呆在病房里时,情绪才比较镇定。
任骏峰折回病房看了林卫红一眼,牌局已经过了一局,林卫红正在等发牌,不知道跟病友说了什么,正笑前仰后合。
可能她呆在这里,确实比在外头要更幸福,任骏峰心里冒出这个念头来,最后看了林卫红两眼,转身大步离开了精神病院。
家里,妻子和孩子正在等着他呢。
京市那边,魏延安从领导的办公室里出来,看着天空微抒了一口气,就在刚刚,他拒绝了升职档案秘书,跟随大使出国外驻的机会。
档案秘书之上,就是随员,驻外使馆中最低一级的外交人员。
现在国家正是紧缺人才的时候,但再紧缺,新毕业的大学生,表现得再出色,至少也得经过四年左右,才能升至随员,即便是档案秘书,少说也得两年多的时间。
魏延安进单位不到一年,就被升为档案秘书,意味着他离随员更进一步,属于破格提拔。
如果是以前,魏延安肯定不会拒绝,但现在情况特殊,他起码得等到小猴子平安过完六周岁的生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