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谧, 屋内只剩下唇齿间连连交缠的吸吮声,喘息渐重,少女的身子虽然渐渐软了下去,但理智尚存, 随即伸出小手, 握拳抵在了他的胸口上。
这样动作, 可不就是变相的拒绝吗
四目相对, 宁晔眼里流转着男人在床榻上独有的深情和渴望,叫人一望,便忍不住想要成全他, 程曦低低垂眸,避过了他的视线。
宁晔长吁了一口气, 将她揽入怀中,下巴在她的头顶轻轻蹭了两下, 每个举动的都分外的温柔,也不知过了多久, 低低哑哑的嗓音在她的头上散开,“你困了吗”
程曦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嗯, 困了。”
片刻不到的功夫, 他倏地放开了手,转而低声道“那睡吧。”说完,他便翻身阖眸,平静地像是方才什么都发生一般。
男人求欢时眼里总是百般可怜, 好似愿为你生,也愿为你死,可女人一旦不解风情,他们又能瞬间换一幅面孔,比谁都绝情。
也许这世上的女人大多都难以抗拒坏男人的魅力,在这时候,肯低下头重新凑过去的女人,并不在少数。
她们会用柔情似水的嗓音,重新换得男人垂怜,生怕矜持过了,从此被厌弃。
但可惜,程曦并没有这样的心思。
程曦拽着被角,看着男人薄唇微抿,也说不出什么心里是什么滋味就是,心头有一丝不解罢了,她还没来得及细想,药劲儿就渐渐上来,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呵欠。
待程曦的呼吸渐渐平稳,宁晔突然回过头去看她。
借着风窗中透出点点的星光,宁晔伸手摸了摸她的鼻梁,见她眉头都没皱一下,便知道她是真的睡了。
这不禁让他有些泄气。
但又有些好笑。
这就像是他苦练棋艺数十年,求或舍,皆是拿捏有度,从未有过败绩,忽而见了一女,他摩拳擦掌,欲切磋一二,谁料她竟二话不说,掀了棋盘,叫他满腹本事,竟无处施展。
宁晔整个人挪了过去,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身,鬼使神差地亲了她一口。
程二,你对你相公上点心吧。
我会疼你的。
翌日一早,程曦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身上有些重。
低头一看,那人的手竟然无比自然地搭在了她的胯间。宁晔的手指白皙修长,指节分明,和他的人一样,都透着矜贵。
程曦想着今日应该是他最后一日休沐了,也没叫醒他,只是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挪开,就悄悄起了身子。
可还没等她下地,整个人就又被拽了回来。
他闭着眼睛,紧紧地锢着她的身子,“明日便要如果上朝了,夫人可否再陪我躺一会儿”
程曦眉头紧皱,十分不愿地推了推他,她现在是要去给老太太请安的,哪有时间耽误,于是,她十分干脆地拒绝了他。
程曦走后,宁晔将手背搭在了眼皮上,突然觉得她这心肠可真是冷硬。
这短暂的几日一过,宁晔便又开始忙了起来。
陛下要给白溪地修水渠,绘制草图的事便落到了他身上,这些日子,他几乎每天都要忙到子时,等到回房的时候,程曦都睡下了。
宁晔瞧了瞧自己的手里还得修改的草图,心道得,今夜又不用睡了。
他食指抵住眉心,正想着水渠旁的居民该如何安置时,书房的门轻轻地叩响了。
“进来。”宁晔低声道。
他下意识地以为是明安堂的女使又来送药膳了,便也没抬头,只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