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君楚瑾则是将书合了起来搁在了一旁。
即便他再有学识,也没有办法将“人之初性本善”解读出发人深省的内容。
总不能为了讨好小姑娘而硬扯一些又臭又长的东西出来。
君楚瑾让小姑娘磨墨,待磨出了那漆黑的墨汁来,他便将毛笔交到了小姑娘手里。
梅幼舒则是无措地站在满是空白等待人去的白纸面前,样子都要哭出来了。
“你怎么了”君楚瑾皱着眉看着她,似乎愈发不耐了。
然而他的目光却落在她手上的那根毛笔上,心中暗道,这支毛笔是进贡之物,用的是极寒之地雪山中罕见动物皮毛制成,入手也比寻常毛笔要重上些许,即便是笔杆也是大有文章,这样优秀的毛笔,寻常人拿到了手必然都是要大为赞叹的。
小姑娘却毫无反应,他便等着她落笔再仔细感受一下那与众不同的砚墨。
“殿下”
小姑娘缓缓仰起脑袋来,用那双雾气茫茫的水眸看向了他,丝毫不能领会他的意思。
君楚瑾立在她身旁,与她保持着一种极为亲密的距离,他又忍不住动了动手指,有种想要将小姑娘的纤细柔软的腰肢揽过的冲动。
“我”
小姑娘紧张地舔了舔唇,似乎是紧张情况下的一种习惯动作,又像是不习惯唇上的唇脂一般,总之那只柔软湿濡的粉唇羞涩地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便又缩了回去,似乎就像在邀请他,令他喉结一紧。
“我不认得字”
梅幼舒小心翼翼地说道。
君楚瑾听了这话才回过神来,表情又有些不可置信。
“我幼时便与母亲住在江南,我我不会写字,方才那句也只是父亲在家时说过一句,才记下了。”
小姑娘说着就垂下脑袋去,不敢再看对方。
君楚瑾皱了皱眉,但见小姑娘一副羞惭模样,心里顿时一软。
她不过是个庶女,不认得字又有什么奇怪
他这般想着,就伸出手去将手覆盖在她握笔的手背上,整个人便将她也整个的罩住了。
“我教你写就是了。”
他握住小姑娘柔滑细嫩的手,将注意力转移到纸上,令小姑娘写出了一个完整的字来。
小姑娘见了那字却有些高兴起来,低低说道“这是梅字,是我的姓。”
君楚瑾眼中某种情绪隐隐解冻,又在那字后面写了一个“君”字。
他对梅幼舒说“这个字念君。”
梅幼舒乖乖点头道“这是殿下的姓。”
君楚瑾鼻间嗅着小姑娘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压低了声音道“不是。”
梅幼舒顿时一怔,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才生出了疑惑。
只是她忽然觉得自己耳朵上一热,似乎被什么热乎乎的东西碰到,她扭过头去看,却正将自己的脸颊撞到了君楚瑾的唇边。
小姑娘茫然地看着他,却听他对自己说道“这是夫君的君。”
“夫君”小姑娘娇怯怯地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君楚瑾心下微痒,终于忍无可忍地将唇欺了上去,面不改色地堵住了小姑娘的小嘴儿。
梅幼舒哪里能领会得了男人的心思,只见他好端端的又亲自己,便忍不住要往后躲去。
可她一躲,君楚瑾便将她抵在了他与桌子之间,竟令她连转身的空隙都没有。
小姑娘屁股被迫离开了椅子,便被眼前这个男人整个人举起,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