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那妓、女二字几乎刺伤了君楚瑾的耳朵。
他闭了闭眼,随即让人将人提起来在院子里用了一段酷刑让他将事情交代清楚,随即叫对方带路。
对方所到之处,是个极为偏僻的花楼。
当老鸨知道了君楚瑾的来意之后,则是脸色古怪地将他带到了一扇门前。
随从想抢在他前面先一步进去查看,却被他推开。
他让他们都在外面候着,这才伸手将门推开。
屋子里的布局略有些雅致。
金罗锦帐,美人瓷瓶,漆红木雕,还有字画琴鼓与诗集。
他往里走去,没有看到记忆中的小姑娘,却在绕过一段刺绣纱屏后,看到床头一段锁链。
他想起自己曾告诉过小姑娘锁芙蕖一物,是专门锁那些不听话人的工具。
后来他见她实在怕得很,又告诉她那是假的。
顺着那截铁链,他一直走到了墙角下,看到了墙角下的柜子。
他的心骤然一抽,缓缓蹲下身去,将那矮柜的门打开来。
柜子里缩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小姑娘,她手腕上正是锁链的另一头,雪色的中衣上都是干涸点点的血迹。
她唇瓣干裂,手指上全都是细小的划痕与伤口,连指甲都劈裂凝固着血痂。
“出来”他的声音略有些喑哑。
小姑娘却好似听不见一般,不为所动。
他伸手去碰她,却被她反手打了出来。
她红着眼睛看也不看他,声音似呦呦泣鸣的小鹿一般,小小的,嘤嘤呓语。
“碰脏了他会讨厌我的”
她揪出被他碰过的手臂,纤细苍白的手指似乎想将他碰过的地方搓干净。
她打人的力气也很小很小,甚至都没有任何的痛,仅仅只能传递出一种抗拒的意思,却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可是君楚瑾却觉得自己的心上被一只手攥在拳头里,几乎要缓不过气来。
他总觉得自己的喜欢是多过她对自己的喜欢的。
总觉得两个人相处之中,在感情上他才是先付出的人。
他却没有想过,要诱哄她迈出一步来喜欢他本来就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她不擅长表达,却会将他当做心里的一盏灯。
人死灯灭,他在,灯便长年照亮,为她驱散阴霾。
他若厌弃了她,对她来说,便是尝试过温暖微光之后的又一次黑暗。
她不似其他人那般幸运。
可以死在第一个坎,第二个坎,第三个坎,免于人世间的苦难。
而她经历了无数的黑暗,却还活着。
哪怕被郑氏送来了这个地方,也还活着。
因为有他的存在,她连自缢都是不敢的。
因为他最喜欢她了。
她答应了他,要一直都陪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