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姑娘心里却对此一清二楚。
“您能给我讲一讲发生的一切吗”她靠在君楚瑾怀里,目光愈发沉静。
她明白他在努力保护着她,不想叫她和他一起承担任何不好的事情。
可她却不能真的只顾着自己快活。
君楚瑾便握着她的手与她说了好多好多的事情。
梅幼舒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想为您立个功可好”她颇是期待地看着他。
君楚瑾刮了刮她的脸,亦不拘着她。
做的好,他便夸夸她,做的不好,他也会去教她如何去做好。
总之,他再不会自作主张地去为她好了。
梅幼舒却显然真的想到了什么。
她是个笨的,极难有聪明的时候。
可这并不妨碍她会归纳总结经验出来。
“荆嬷嬷,舒贵妃来了”
冷清的大殿外面,宫人匆匆进来同徐太后身边的荆嬷嬷回禀。
荆嬷嬷皱了皱眉,说“你没有告诉她徐太后沉睡不醒吗”
宫人道“都说了,可是那舒贵妃看着娇娇柔柔的,却坚持得很。”
荆嬷嬷冷着脸道“那就让她进去吧。”
宫人这才快速出去将人领进屋来了。
“贵妃娘娘,里头病气重,仔细着身子,不然圣上怪罪下来,咱们谁都担待不起的。”宫人细声说道。
梅幼舒的脸色颇是冷淡,丝毫没有理会。
她鲜少有这样的神色,却并非是自持身份,而是在她心底一直压着一件事情,叫她记挂了许久。
她走近屋去,便在屋里闻到了那种异常浓而苦涩的药味。
屋子里闷且压抑,那种气味密集浓郁得让人反感作呕。
她走到床前,看到徐太后果真躺在床上双目紧闭。
梅幼舒却对着对方说道“邵行墨全都说了,也说了您其实一直都在装病。”
不等旁人露出惊愕的神情,床上的人便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她。
“你说谁”徐太后似乎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名字,“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梅幼舒本来只是诈她,结果见她真的忍不住醒了,便转头道“您屋里的药味实在太重了,梨云,你去将窗子打开。”
她吩咐身后的人,梨云便二话不说走到窗前,将那封闭已久的窗子推开。
刹那间,外面新鲜的空气立马争先恐后地涌进屋来。
徐太后猛地咳嗽起来,指着她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曾经在邵行墨身上闻到一种香味,我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这种香味我是在您这里闻到过的。”梅幼舒低声说,“圣上说,邵行墨没有本事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王家的人说,您病倒前是交代他们一定要在宫里占得先机,想必也是您交代他们,要与邵行墨联手。”
“我只是想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害先帝”她口中的先帝正是上一任皇帝。
而如今,君家就只有君楚瑾一人了。
“我为什么不能害他,他又不是我亲生的”徐太后冷笑道。
她没想到,第一个找到自己这里来的人竟然是个比蚂蚁都强不了多少的小姑娘。
“是这样么”小姑娘慢慢往后退去,眉头逐渐颦起。
而其他宫人竟与她是一致的动作。
因为药味散去之后,屋子里反而被一种恶臭味取而代之。
荆嬷嬷脸色微变,随即上前对梅幼舒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