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溪不紧不慢的开口“犬戎, 蛮夷也, 发迹于荒蛮之地,逞匹夫之勇尔,君等却被其吓破了肚肠。”
“楚地离镐京地远, 却不知道犬戎内乱已久, 国力早不复从前。犬戎的太皇太后没藏珍珠,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扶十三岁孙子称帝。他们朝中已自内而乱,军方势力各自为政, 分崩离析, 正如一盘散沙,早不是当年之铁骑。”
大殿之上的楚国朝臣低声议论了起来。犬戎皇帝和太后母子失和, 太后废子立孙之事, 他们早有耳闻,只是不敢确定犬戎的情况是否真的如传闻中一般, 已经大不如前了。
“在下的主公晋越侯, ”周子溪向着右上一礼, “为什么能以一己之力,独守汴京,复又败犬戎于郑州无非是因犬戎早已今非昔比了。便是犬戎那位声威赫赫的大将军嵬名山, 也被我军打得落花落水,狼狈的逃窜回草原去了。”
大殿之上切切私语之声渐盛,楚国地处南面,犬戎入侵的主战场离他们有一定距离。
他们对犬戎的畏惧之心, 很大程度上是来至于犬戎这位名将嵬名山。
当初王都镐京沦陷之后,犬戎大将军嵬名山率军南下,先是灭了楚国邻近的魏国,又一路烧杀入楚地,铁骑所过之处,白骨累累,人烟灭绝。
即便是现在想起来,依旧会令许多楚人两股战战。
那个嵬名山竟然被名不见经传的晋队打败了,还被一路驱逐回老家,躲回了草原。
楚臣们看周子溪的目光逐渐不同了。
便连刚刚公然嘲讽周子溪的杨俞也都收敛了自傲的神色。
他们一方面相信了犬戎衰弱的事实,另一方面也开始对新兴崛起的晋国之国力有了新的揣测。
周子溪神态自若的靠着椅背,袖着双手,慢悠悠加了一句“在下来楚地之前,路过汉中,也去拜会了一下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