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般情况,完全不在她的预料和掌握之内。
怎么办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
蓝浅浅急得额头都渗出了汗珠,死咬着下嘴唇,手指一下一下无意识抠着她尾巴上的鲛鳞,眼看着那一行人渐渐走远,绷着尾巴在原地急得团团转,想要冲出去却每每探身便猛然停下,尾鳍啪啪拍打在沙地里,尘土飞扬。
那一行人越走越远,慢慢地变成了小黑点直至最后再也看不见
蓝浅浅这才失望地佝偻着背,垂头丧气地跌坐回原地,整个人都蔫嗒嗒的就像失了全身的水份一般。
走了阿执走了,就这样走了
负心汉说好的要报恩的,负心汉负心汉要是真头顶生疮我看你怎么办
而正走在沙滩上的赵元衡狠狠打了个喷嚏,旁边的秦长礼见状忙解下自己的披风想要再给他裹上,被赵元衡摆手拒绝表示自己无碍,示意继续前行。
赵元衡沉默地边走边想自己的心事,他不说话便没有人会轻易开口,一行人便安静地走在细软的海滩上。
秦姝妤本与秦长礼并排走,落后于赵元衡一步,看着走在前面青年高大挺拔清濯不凡的背影,秦姝妤目光微闪,趁着自己兄长和边上的人都在管自己走路时,不着痕迹地放慢了脚步。
这时她身边悄无声息地跟上来一个男子,这男子一副精干模样,身形精瘦细长,瘦得跟麻杆儿似的,他是秦家给秦姝妤安排的两个专属侍卫之一,对她忠心耿耿,平日里深得秦姝妤信任。
秦姝妤状似无意地放慢脚步,与这个侍卫并肩,而后对个他轻轻一瞥。
这侍卫会意,微不可察地对秦姝妤点了点头,然后捂着肚子面上立刻一副痛苦难耐的模样轻轻往队伍后面退走,很快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整个队伍,走入了海滩边一个灌草丛中。
这整个过程静悄悄的,一点响动都没有,走在前头赵元衡和秦长礼压根就不曾察觉留意,而后头跟随着的那些侍卫们也是认识那个人的,知道他是秦家的人也没去在意,只以为这人是闹了肚子要找地方解决
夕阳西落,海面红通,天色在夕阳完全沉入大海之后便开始慢慢地暗了下来。
蓝浅浅无精打采地靠坐在大石后头,时不时颓废地拍拍尾鳍,抬头看看越来越黑的天色,她忍不住再一次从大石后头探出脑袋朝山洞方向望去
里面有隐隐约约跳跃的昏黄火光,一个面目普通身形敦实的黑脸青年站在山洞口来回踱步。
还是没走
蓝浅浅生无可恋地叹口气,脑袋靠在岩石壁上,纤细的手指无意识抠着岩石上的小缝隙,心中无奈祈祷,她阿爹保佑,还是让这人快快离开吧
可这才默念完,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朝这敦实青年的胸口瞄去,心中好奇的如挠痒痒。
这个敦实青年便是被留下来继续寻找蓝浅浅的暗卫之一。
赵元衡大部队离开后,留下来的这些暗卫立即被首领暗一各自分派了寻人任务,而这个敦实青年被分派到的任务就是留在山洞处蹲守,在离开找人前,暗一将赵元衡写给蓝浅浅的那一纸书信交给了此人,嘱咐他若是蓝浅浅自己回到山洞便将此信交于她。
暗卫们互动的过程蓝浅浅都瞧见了,所以她现在是矛盾至极,既想这人快快离开她也好从大石后面出来,又是心痒难耐,恨不能抓了这人的衣领子扒开他的衣襟掏出那封书信,看看阿执到底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