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身边的仆妇将小家伙们一只一只地拎开,亲自从地上将赵元衡扶起来,干咳一声道“陛下陛下也累了,不如先到内厅吃盏茶,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在好好聊聊”
赵元衡从地上爬起来,拢拢被撤散的衣襟和头发,喘着粗气维持着最后的气度忙不迭点头,“姑母且带路吧”他现在满脸口水满身灰尘,必须要立刻马上现在就清理干净
蓝浅浅见状急忙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贴了上去,死缠着赵元衡的胳膊就是不撒手,整个人都坠在了赵元衡的胳膊上了,笑嘻嘻道“走吧走吧,阿执咱们一起走吧”
赵元衡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同蓝浅浅讲理了,就这么任由蓝浅浅亲亲密密地贴紧着他,在章华大长公主的带领下一脚高一脚底地朝前走去。
走了几步,赵元衡忽然想起了什么,蓦地停住了脚步,而后转回身,在小花园里巡视一圈后将目光落在了瘫坐在角落里的江心儿身上。
赵元衡这是才稍稍恢复了几分那令人胆寒的帝王威仪,他居高临下,皱眉将江心儿上下随意扫视一遍,而后微微眯起双眼,语气莫名,“朕记得方才来时好像听见过什么什么野种、东境来的穷贱胚子还有诅咒孩子们父亲去死什么活着也变成下贱肮脏的乞丐”
说着,他又转身对上了永乐侯,看着蓦然一惊的永乐侯他意味深长地问道“不知方才永乐侯也听清楚了没有”
永乐侯背上一下子便沁出了冷汗,他急忙拱手弯腰对赵元衡深深行一大礼急急回道“陛下恕罪,此女乃我齐家寄宿的一个远亲,年纪轻轻便害了疯病,时常胡言乱语不知所云,疯病发作时还会出手伤人,臣母亲怜她孤身一人便心善留在府中,平日平日里都是看起来的,实在是今日母亲大寿府中俱是繁忙,竟让她趁乱走了出来冲撞了陛下和和蓝娘子,还请陛下恕罪,伺候臣必命人严加看管,绝不再叫她出来作乱冲撞贵人”
说完,永乐侯微微抬眼给对面赵元衡身后的妻子迅速使了个眼色。
章华大长公主眉眼间竟是冷厉之色,在接收到丈夫的眼神示意后立即对自己身边的贴身嬷嬷微微颔首。
她早就想料理这个在侯府上蹿下跳一个个试过来想爬她儿子们床却又敢万般嫌弃她小儿子的女人了只是碍着齐老夫人的面子一直没有动手罢了,如今倒也正是个绝佳的机会
齐老夫人对此也并没有出声,她轻叹口气微微合上了有些干枯的眼皮。
就这样,当即有两个虎背熊腰的仆妇从人群中出列朝角落里的江心儿走去。
江心儿早在蓝浅浅还挂在赵元衡身上又听见人群中有人喊陛下时便已经瘫倒在地了,此刻她也清楚地明白后头是什么样的命运在等着她
江心儿面色惨白,嘴唇不停颤抖,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如一滩烂泥一般软倒在那里甚至连开口求饶的话都吓得说不出来了,她完了
见江心儿如死狗一般被迅速拖走以后,赵元衡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而后便不再去管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抬脚拖着手边的蓝浅浅大步向前走去。
蓝浅浅抱着赵元衡的胳膊,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抬头星星眼看着男人,不禁赞叹道“阿执你好厉害好威风啊好俊俏好体贴啊我最是欢喜你了,真的真的欢喜你”
说完后还犹嫌不够,一下蹦跳起来,在赵元衡的脸上“啪叽”印上一个湿哒哒的口水香吻。
跟在身后目睹全过程的章华大长公主脚底一个打滑差点摔倒。
这话又脆又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