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会下来,就属孟太后笑得最舒畅响亮,这场元宵佳宴已经彻底的变成了太后的炫孙大会,因此宴席结束后,孟太后还为四个孩子准备精彩新奇的猴戏和变戏法,把一大群孩子都叫上去凑热闹。
蓝浅浅也心痒痒跟着去了,赵元衡难得没有拘着她随她去了,自己则是留下来与一种大臣继续假笑寒暄。
看猴戏是在御花园往常叫戏班子的那个戏台上,看台用帘席遮挡分隔成小隔间,太后和蓝浅浅自是在最中间也是最好的那一间。
能进大内表演的变戏法、耍猴戏自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比民间大街上的要精彩多了,蓝浅浅第一次见到,看得聚精会神眼都不眨一下,四只崽崽也破天荒地全部安静了下来,孟太后见几个孩子这么喜欢,笑得眼都要眯起来了。
就在这时帘席外多了一个娉婷袅袅的身影,“参见太后,参见贤妃娘娘,臣女有要事想要求见太后。”
孟太后一愣,下意识皱了皱眉,转瞬即逝,而后笑呵呵道“是姝妤啊,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秦姝妤掀开帘子,莲步轻移,走到了太后跟前,给孟太后和蓝浅浅行礼问安。
孟太后笑得和蔼,“姝妤有什么要紧事这会儿来求见哀家”
秦姝妤听了这话,又突然露出了踌躇的神色,似乎有些为难 ,轻咬下唇,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孟太后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怎么了,有什么话说便是,要是有人欺负你哀家也能替你做主”
秦姝妤看看孟太后,再看看注意力全在猴戏的蓝浅浅,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噗通一下跪倒在孟太后跟前,立刻泪光闪闪,泫然欲泣,“太后,姝妤想和太后还有贤妃娘娘求个情”
这下蓝浅浅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只听秦姝妤娇弱地抽噎道“本不该在元宵佳节来叨扰太后和贤妃娘娘的雅兴,臣女实在该死,但这些时日,臣女父亲和兄长一直严令不准臣女入宫,只有今日臣女才有机会进宫见太后的面”
说道这里,秦姝妤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声泪俱下,“臣女臣女知道这般不妥,但还是想向太后求个情,求太后在陛下面前眉眼几句,求贤妃娘娘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二弟一命吧”
孟太后和蓝浅浅同时一愣,孟太后奇怪问道“你二弟他怎么了陛下要他的命又为何提到贤妃”
秦姝妤继续梨花带雨,“我二弟之前在扬州,遇见了贤妃娘娘,因着并不认识,所以所以对贤妃娘娘多有打扰,惊扰了贤妃娘娘,所以后来陛下便发了怒,将我二弟带回京来,要秘密处决太后,二弟他平日里只是贪玩了些,对贤妃对贤妃也并无多大恶意,只是不认识那时在扬州的贤妃罢了太后我二弟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祖母为了这事已经去了半条命,姝妤斗胆,来向太后想贤妃求个情,只求放过二弟一命,求贤妃娘娘开恩,大人不记小人过”
孟太后都有些呆愣了,这事赵元衡和蓝浅浅谁都不曾告诉过她,她完全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不过听着秦姝妤的话,实在很难不让人产生歧义啊
蓝浅浅疑惑地皱了皱眉,认真地在思考着什么,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让她不舒服呢
隔间里瞬间安静,就连旁边的几个隔间也突然安静下来没了动静,一时间气氛仿佛凝滞了,只剩下戏台上咚咚诡异锵锵的声音和孩子们天真无知的笑声
秦姝妤整个人趴伏在地,身子一起一伏地抽搐哭泣着,头埋在手臂之间,却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个浅笑,太后出自名门大家,她就不信这样还不能在太后心中留下疙瘩
就在这时原本还在咯咯笑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