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浅浅起初还挺惊讶的,随后一想倒也行, 那不知名邪物有极大的可能就潜藏在洛川,直接去洛川搜寻或许比她和泫泽在白水城里漫无目的的寻找要来的有效率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阿执你且稍等我一下下,我去收拾收拾马上就来, 马上就来哦你等等啊”
蓝浅浅一边兴奋地叫嚷一边风风火火地跑开了。
赵元衡看着这女人蹦蹦跳跳远去的身影, 不禁失笑摇头, 算了,拿她没办法, 随她去吧, 就把她寸步不离地带在自己身边,看紧了便是, 只要看不见那烦人的泫泽便成
然而, 这宠溺温柔的笑容在蓝浅浅收拾妥当挎着小包袱再次出现在赵元衡面前的时候就再也维持不住了。
赵元衡死死盯着蓝浅浅身后的那股笑得羞涩腼腆的少年, 磨着牙皮笑肉不笑地问蓝浅浅,“浅浅你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泫泽兄这是也要同我们一道去吗”
蓝浅浅理所当然的点头,“对啊,本来泫泽便是计划要去洛川办事的,后来不是因为我在白水城嘛,他便也打算再留一阵子, 这会儿你说要带我一道去洛川,那正好他便也跟着顺道搭个便车, 与我们一起同行这不也方便些, 可以互帮互助呀”
泫泽撑着伞站在蓝浅浅身后, 腼腆羞涩的摸摸自己的脑袋,脸上又晕开了一层绯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浅浅说让我和大家一起走,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的伴儿,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偏生蓝浅浅还在边上起哄,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哈,这有什么的,泫泽你不必这么拘谨,大家都是认识,都是自己人,这么客气作甚”
赵元衡银牙都快咬碎了,面部的肌肉都在止不住颤抖,拼命冷静,冷静冷静
去洛川的路上,因为知道洛川如今是一片狼藉,所以一行人轻装简行,并未坐马车,都是骑马去的。
赵元衡毫不客气地拒绝了蓝浅浅想要一人独骑一匹马的要求,带着蓝浅浅亲密地共乘一匹,又让随行暗卫们盯住泫泽,颇有些严防死守的感觉。
泫泽不似蓝浅浅的大咧咧,他心思细腻,自是能感觉出来,哭笑不得,很是无奈。
就这样一行人在路上花了大半天时间,在第二日午时赶到了洛川。
在进县城的一路山,所见之处,便是用人间炼狱来形容也不为过,大雨滂沱之中,满目惨象,路两旁时不时能看见几具泡得胀白的人尸或者牲畜的死尸,浑浊的洪水一直不曾退却,水势高的地方俨然成了新的汪洋湖泊,就是低的地方也是能没过小腿肚。
放眼望去,整个县城已经被洪水夷为平地,依稀能看到一些还未被洪水没顶的房屋瓦顶,能在洪水之中屹立不倒的房屋已经寥寥无几。
洛川县城的县衙因着建在地势较高之处,且比较牢固,因此幸运地完成存留了下来,赵元衡一行入了洛川县城便马不停蹄径直朝县衙而去。
此刻的洛川县衙也乱作一团,本来的县令因着与姚开那些人狼狈为奸也参与到了贪墨修堤银一案中,在洛川河堤决堤的第三日便收拾包袱抛妻弃子独自一人跑路了,县尉倒是个有责任心的,一直是他在主持大局。
赵元衡前一次来洛川时,见此人忠良正直并未参与到贪墨修堤银一案中去,便直接向他表明了身份,令他现在暂代洛川县令一职。
一行人进县衙时,就见一个满脸胡渣一身狼狈的大汉急急出来将赵元衡他们迎了进去,“参见陛下,小臣陛下”
赵元衡边往里走边挥手,“不必多礼,先进去再说,这几日的情况如何”
那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