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陆錦珩将鸣镝递给了炎华,再由火华交还给西凉使臣。
西凉使臣接回鸣镝看了眼,同时也有些傻眼,“现现在”现在可是深更半夜,睡得正死的时候,对方当真能听到吗
“怎么,大人又不急着服解药了既然大人不急,咱们也可以等到天亮再放。”陆錦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他心中却知道是不可以拖到天亮的。
天亮后那清淤丸的药效将减,这西凉使臣虽不多聪明,但也绝非是个傻瓜。与其冒着他天亮后可能发现被骗,而反口的风险,倒不如现在先试上一试。以免夜长梦多。
“急急急就现在”西凉使臣连忙改了态度,手中紧握着鸣镝从地上爬起,走到门口,将其射至高空。
伴着那声长长的笛鸣,陆錦珩也从椅子里起身,往门外走去“走吧,去你说的那间破庙。”
陆錦珩并不想打草惊蛇半路将人吓跑,故而路上有意加快了速度,想比对方早一步到达,以便藏身。
然而拖着这个胖胖的累赘,不能运用轻功,甚至连马他也不会骑,只能乘坐马车。
到达破庙外时,天色已渐渐发白。
“你先下去接头。”陆錦珩盯着西凉使臣命令道。即便不能紧跟着他,陆錦珩也一点儿不怕他逃,毕竟他还以为解药在他们身上呢。
西凉使臣哆哆嗦嗦的下了马车,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是越来越虚弱了。
进了破庙,西凉使臣站在院子中间四下里张望,想看看接头的那人来了没有。然而张望一圈儿,没见什么人影。
他有些害怕,害怕对方不来,他的解药也没了着落。
而此时的车厢内,陆錦珩和炎华以及另外两名侍卫都不出一点动静,在对方现身前他们得装作车内无人。
伪装成马夫的侍卫也歪靠在辕门上,佯作困乏小憩。
炎华的听力最好,他闭目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
然而突然出现的一道破风声,不只炎华听到了,陆錦珩也听到了,两人同时睁开相视看了一眼。
谁也没张嘴说话,但车内四人都极有默契的以眼神交流着,他们知道来的这人也是个会轻功的高手。
商人什么商人还会去功夫。
待那破风声消失到院内后,陆錦珩确定人已入了破庙,食指轻轻一动,所有人轻手轻脚的下了马车。
一位世子,一位侍卫首领,加三名武功极好的侍卫。五个人分散开往破庙步步逼近,呈包抄状。
五人脚下极轻,连细小石子踩磨的动静都没发出。
到墙跟儿时,陆錦珩示意大家等了等。直到一阵小风刮起,陆錦珩抬了抬手,几人便迅速跃上了墙头
借着那风声的遮掩,他们的行动没有被对方辨认出来。
夜幕下,由高往低看总是有视角优势。陆錦珩看到一个着黑色披风的人站在西凉使臣的对面,二人相互对视着,嘴上却还没说一句话。
来人定是个极会察言观色的,因为他很快便从西凉使臣的慌张神色中,察觉到事情可能并没有办得太顺利。
“失败了”黑衣人眯了眯眼,透出一股子阴厉之色,接着怪责道“我不是说过,只有计成了才发鸣镝”
“计成了啊。”西凉使臣依陆錦珩来前交待好的说法,颤颤巍巍的辩驳道。只是他胆怯的神色,将他深深的出卖了。
黑衣人也分明不信,用略显戏谑的口吻问道“计成了那安定公主死了”
“死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