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看了周植一眼,拉起时暮的手,强行把那开好的支票送了过去,“叔叔家要是穷的话这钱就不给你了,听周植说你一个人过的挺苦的,拿去改善改善生活。何况你拿谢礼也是应该的,没必要和我客气。”
周植帮衬着;“我爸不缺钱,拿着呗,回头救济救济我。”
周父一脚蹬了过去:“救济你个屁!”
话到这里,时暮不收下倒不是人了,她也没细看支票是多少,收下装到了口袋里。
“说起来你到底问没问出下蛊的是谁?”
时暮颔首:“问出来了,一个叫刘胜的,儿子叫刘宇。”
周植恍了下神后,大骂出声:“操!那个孙子!”
时暮眼神困惑:“你认识?”
周植气的磨了磨牙:“你忘了?之前你被污蔑和老黄有一腿,这个刘宇背后煽风点火,我把他狠狠走了一顿,那孙子还威胁我,我现在就……”
话没说完,周父又往过踹了一脚,怒骂:“你就个屁!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打了刘胜的儿子,我之前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生意上还受到了牵连。上星期商业聚会,他还笑眯眯说没事,没想到给我玩儿阴的……”周父越想越气,听说那刘宇被周植打了一顿就傻了,他想着就算周植再没分寸,也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上次和妻子聚会刚巧遇上,对上说孩子已无大碍,万万没想到想了一个这么阴的计谋。
周父深吸口气道:“这事儿你们就别管了,我会处理,行了,你们下楼随便玩儿,我去打个电话。”说完扭头进了书房,想必是去处理刘宇这件事了。
几人下楼。
客厅内,贝灵再看电视,傅云深低头看手机,两人相隔甚远,气氛僵持。
看他们过来,贝灵松了口气,起身跑到夏航一跟前,仰头悄悄说:“你好过分,为什么让我和傅哥待在一起。”傅云深气势冷冷的,很难接近。
夏航一还没来得及说话,贝灵就注意到时暮受伤的掌心,当下惊呼出声,“时暮,你受伤啦!!”
原本淡漠如水的傅云深总算把眼神落了过来。
时暮微微浅笑,正要开口安抚,心脏突然剧烈一痛,她眉心拧起,疼的闷哼出声,双手不由抓住了身前的沙发。
她脸色刷白,周植心里一慌,“暮哥,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时暮摇摇头,心脏传来的紧缩感让她有些困惑,随后想起体内那两只蛊后,困惑感也就消失了,那两只天天打架,说不定再闹呢。
因为心脏过于难受,时暮和周植告别后提前离开,傅云深不太放心她独自离开,自然也同她一起。
回家后,时暮把买菜做饭的任务交给了傅云深,一个人在沙发前拿出了那张支票,周父阔手竟直接给了10万,加上她存下的奖金,够还时家钱了。
她小心收好,准备放到卧室柜子里,可刚起身,时暮就重重倒在了地上。
她的双腿膝盖像是突然被锥子额狠狠撬开一样,痛不欲生,让她当下惨叫出来。
目光向下,看到膝盖处渗出一片血红,直接浸湿了身上米白色西装。
时暮嘴唇打颤,疼的脸冒冷汗,她伸手去勾桌上手机,此时,心脏又挨了一下,比上一次难受百倍,似针再扎,又似是一双手在拧,牵连着五脏俱损,六腑撕裂,大脑全被疼痛占据,没有一点用来思考的空间。
时暮捂住胸口,蜷缩成了一团,她眉头紧皱,双眸满是痛苦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