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我不舒服。”
元霄订了一个标间,把东西放下,替他忙前忙后,喂他吃药,给他打来热水洗脸。白问霖很少能体会到这种只有装成阿尔撒娇才能得到的待遇。
原来“生病”还有这样的好处。
他现在一点也不计较环境不好的问题了,因为他眼里只有元霄,别的事情,都不再重要。
元霄忙完了,把手机充上电,准备睡觉。房间很小,他关了最亮的灯,留下卫生间的那盏灯,朦胧的灯光透过磨砂玻璃门照在地上。
只是他刚一躺下,就听见白问霖说“你冷不冷”
元霄说不冷。房间有空调,但是非常老旧,发出很大的噪音。
白问霖说“我有点冷。”
“那我把空调温度再调高一点我怕你明天早上起来不舒服。”
白问霖坐起来了“不用调温度,我能跟你睡一张床吗”
大概也是习惯了,元霄也没有犹豫太久,便点头道“你过来吧。”
白问霖只脱了外套和鞋。如他所言,这么糟糕的环境,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了。他用自己的黑色大衣当做床单,又把元霄的羽绒服当做被子盖在身上。两人钻在小小的羽绒服底下,拥作一团。
他的脸就贴着元霄的脸庞,两人隔得非常近,近到自己可以嗅到他身上的奶香气元霄说过,他是喝羊奶长大的。
他不禁深深地埋下头去,凑近元霄的脖子,高挺的鼻尖微微蹭着他的脖颈。
元霄仰着头,有点痒,而且没有多少睡意,他眨了下眼睛,感觉白问霖也没有睡觉,就低声问他“困么”
白问霖哑着声音说“不太困。”他太高了,床窄小,他的脚有些露在床尾外面。
“头还晕吗”
白问霖沉醉他在皮肤香气里“有点。”
“明天走之前,我们再去医院看看。”
“睡一觉就好了。”白问霖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元霄觉得有些奇怪,因为白问霖不太爱这样做,相反,只有阿尔才会这样。是生病的缘故吗
元霄轻声道“既然你睡不着,我们就来聊天吧。你知道博克图,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在蒙语里是什么意思吗”
白问霖配合地问“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有鹿的地方,我每年回家,都坐这条线,总会经过这里,可是从来没有停下来看过。”
白问霖低低地“嗯”了声,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元霄特别痒,忍了一下忍不住了“问霖,别吹气,我痒。”
白问霖就把头抬起来了,眼睛很暗,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出掠夺性,把手臂从被窝里拿出来,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颊,低声道“元霄”
元霄困惑地“嗯”了声。
“我能不能”他喉结微动,非常、非常想就这么不顾一切地压下去,亲吻他,进入他。
可是自己这样做,会吓到他的吧
元霄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他克制地把五指捋进元霄的发间,将他按入自己的胸膛“很晚了,睡觉吧。”
次日,又是大半天的火车,中途他们在牙克石下了,休息了几个小时再继续坐车,在日落前终于抵达海拉尔。
元霄说“我爸那边,祖辈世世代代都是牧民,我爸不想放牧,就离家出走了。”
“我爷爷奶奶对他这种行为非常不满,认为我爸爸是家里的长子,不该这样后来我出生了,他们说好,把我送回草原,但是等到了读书的年纪,就让我回汉族去读书。”他做过一段时间的放羊娃,不过后来响应国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