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尖叫“不要立fg”
跟父母讲了一会儿电话,他忽然瞥见墙上的时钟。
下午六点十分。
快来不及了他顾不上叙旧,从v的盒子里拿出航司赔偿给他的鞋穿上,背上了自己那个历经空难却完好无损的书包“妈,手机是航司的人借给我的,我手机好像摔碎了,我得先把手机还给别人了。”
元霄从病房出去,外面已经清理干净了,一个媒体都没有。他把手机还给那位华人负责人后,对方看他一副要外出的模样,很不赞同“骆先生,待会儿您还需要做一个全面的检查,我建议您不要出去。”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我赶时间”元霄根本不理会,大步迈了出去。
负责人追上来,塞给他一张名片“如果有记者纠缠您,不要回答任何问题,我们会处理所有事情。”
“谢谢。”元霄收下名片,几乎是用奔跑的速度,出了医院。
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堵在了第五十九大街上。还有十分钟音乐会就开始了,元霄焦急地在阿姆的说唱里问司机“还要多久”
司机却耸了下肩,让他“easy”“哥们儿,前面堵着呢,至少二十分钟。”
元霄头探出窗外,望着前面一望无垠的车流,又问“卡内基大厅怎么走”
“前面五十七大街左转弯,那里有个马车观光,转弯后直走就到了,步行大概二十分钟。”
司机有浓浓的口音,说话像说唱。元霄就听见前面左转弯和“马车”这个关键词。忽地,他在一家便利店门口,瞥见一只百无聊赖的高头大马没有主人。而且不远处还有一个“horse carria rides”的牌子,意味着可以租马。
元霄毫不犹豫付钱下车,一边跨越马路,一边从书包侧袋掏出笔和便签,嘴咬下笔盖,飞快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以及一句“我等下还马的时候会付钱的”。
把便签拍在便利店的玻璃门外,元霄一脚踩着马镫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他并未注意到,他刚把马骑走,后面便利店的门就开了。一个纽约骑警手里刚买的酸奶掉在地上,粘稠液体溅到皮靴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黑发年轻人把他的警马骑走了
两旁的风吹得很急,令元霄一度听不见任何声音。
这只马比他以前常骑的蒙古马要更高大,是阿拉伯血统。元霄父辈三代都是牧民,家里豢养了上百只羊和二十头马。他看了眼时间,抓着缰绳狂奔不止。
两分钟后,元霄发现有几个戴着蓝色头盔的男人,骑着同样品种的马在后面追自己。对方身穿靛蓝色制服,戴着同色头盔,嘴里大吼着什么,可元霄耳鸣太严重了。他怀疑是飞机失事的后遗症,只有一只耳朵能勉强听清人说话,也不清楚对方到底在说什么。
他骑马是一把好手,这是从小练就的本领。
元霄听见警车的声音时,已经到了卡内基大厅外面,他对自己做了什么一无所知。
下了马,他才注意到马脖子上挂着一个蓝黄相间的盾牌形徽章,上面印着“oice dearttnt”字样,非常气派。
元霄没有细想,因为快赶不上了。把马拴在栏杆上,快速从背包里找到电子票,以最快速度检票、过安检。
已经是七点过五分了,然而大厅里还是静悄悄的,舞台上,管弦乐手在试音,人们翘首以盼地等待着。
他们议论纷纷“大多都是炫技的,看来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