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净室里搬好热水。
过了一阵,霍宁珘便回来了,他身穿素白薄绫中衣中裤,身影懒靠在榻旁,道“你的水也放好了,那大娘已去外头,赶紧去洗。”
等陆莳兰入了净室后,霍宁珘来到外舱。蔺深便向他禀报“七爷,暂且没有发现裴夙隐那边的异动。”
霍宁珘颔首,那裴夙隐要跟着陆莳兰,那便跟着好了。正巧,他打算向对方宣示一番占有权。最重要的是,他觉得陆莳兰的失踪有蹊跷,就这样巧,遇到了师兄被救下
也有可能,是裴夙隐去过东津卫,强掳了陆莳兰,或是陆莳兰主动跟他走,被自己得到风声,追了过来。
陆莳兰很有可能是主动跟着裴夙隐走的,因为他找到她的时候,她的确与裴夙隐看着便知关系颇不一般。无论是哪种可能,都令他起了杀心。
霍宁珘的神色与面对陆莳兰时全然不同,冷声道“加强戒备,监视好那裴夙隐,发现他身边的人有异常立即禀报于我。”
“是,七爷。”蔺深回答道。
霍宁珘回到里舱,发现陆莳兰倒是洗好了,但还在最里面的小隔间。知道那姑娘还在里面磨蹭,约莫是想磨到他先入睡。便来到隔间外,道“我先歇了。”
说完也不待陆莳兰回答,真的独自上了罗汉榻。
陆莳兰出来的时候,便见霍宁珘呼吸匀长,看着是已入睡。
这屋里有两张床,一张就是霍宁珘此时躺的那张罗汉榻,另一张稍宽些许的床却是留给陆莳兰的。
她挪动脚步,鬼使神差地来到霍宁珘榻边,看向男子的睡颜。她以前还没有见过首辅睡着时的样子,不由地就将目光凝注在他的脸上。
这样冷酷不羁,英姿伟逸的一个人,睡着以后,面容却似柔和下来,显得这样的无害。
陆莳兰再次觉得,首辅是长得真的极好看,一双眉英气逼人,长睫密而黑,垂下来覆在眼下,那管高挺的鼻梁尤其生得好,如镌刻般又棱又美,而嘴唇的形状,更是精致。
她竟一时为这容色所迷,看得有些怔,直到男子的眼睛睁开,与她四目相接。
陆莳兰立即转身离开,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回过神时,她已仰面躺在充满男子体温的床褥间,被霍宁珘结结实实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