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很快便睡着。
第二天清早,向来醒得早的陆莳兰却迟迟未醒,霍宁珘已在外面吃完早饭,便去叫她起床。
这一看,却发现陆莳兰的不对劲,蹙眉道“怎么了哪里难受”
他抬起她的脸细看,便见其咬着唇,面色苍白,呼吸也似有些困难,又探了探她的前额,烫得厉害,竟发烧了。
陆莳兰被他弄醒,却觉得眩晕得就要失去知觉般,道“头晕,冷。”又低声道“我师兄精通医术。”
虽然不喜她那师兄接近她,但这时霍宁珘倒是半分没有犹疑,立即高声朝外道“蔺深,让裴夙隐过来。”他担心陆莳兰不止是发烧。
他最信任的医者是月夭,原本是带着月夭一起南下来找陆莳兰,见对方安全无事,正巧月夭要回一趟陕西见他母亲,便分开了。
趁着裴夙隐未来,霍宁珘给陆莳兰套上她自己的男子外袍。他怀里这么个娇弱的小东西,月信才来没多久,又在发热,还总想在外面闯荡。
又将陆莳兰的身子在榻上放平,让她舒服些,随即用棉帕拭了拭她的前额。
两艘船的速度差不多,霍宁珘他们的船在前面,蔺深很快叫停了两艘船。
那船翁往两条船之间架了一条艞板,裴夙隐得了消息,赶紧过来了。
他走进船舱,目光扫过陆莳兰虚弱的神色,立即疾步上前,握住她光洁的手腕把脉。
霍宁珘的目光在两人的手停留片刻,陆莳兰如今身份是男子,让裴夙隐隔条丝绢再给她把脉也很奇怪。他慢慢收回视线。
裴夙隐自然知道是陆莳兰提前来癸水引起的,她的身体状况,他最了解不过,应当还有她这两日吃多了蟹的缘故,却不好当着霍宁珘说,也不愿与对方讨论陆莳兰这样私密的事。
他只道“这是师弟近日赶路疲乏之故。正巧我身边带着些药,这便去给师弟制药。”
接着又看向霍宁珘道“首辅事务繁多,师弟跟着您,恐怕会给首辅增添许多不便,不若让她去我那边。”
霍宁珘冷冷撩起眼皮,看向裴夙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