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段夫人带的关于外界的流言, 段新钰松了口气。
段夫人笑着道“你父亲听说这件事,还跟我赞扬你长大了,长心眼了。”
段新钰哭笑不得, 无奈感慨道“进了宫方知父亲的艰难,女儿虽性情愚钝, 却也想为殿下尽一份绵薄之力。”
段夫人安慰她,“你且放宽心, 你父亲让我告诉你,这事波及不到太子身上, 且你父亲已和太子定下了万全之策,你就安心做你的太子妃就是了。”
段新钰微微一笑, 不置可否,她知道父亲的好意, 只是她既成了太子妃,哪能一直被护在父亲和随遇安的翅膀下,她愿意塌上光明大道, 披荆斩浪, 站在随遇安身边, 不管前方是雷霆还是暴雨,她都愿意陪他一起走下去。
看到她的神情,段夫人哪还有什么不理解的,她暗暗叹口气,既觉得无奈,又觉得心疼,却没有开口阻止。
就像她想的,她已经是太子妃,将来还要入主后宫,协助陛下一起统治这偌大天下,若不能变强大,就只能成为太子的拖累,届时,便是他们,亦不好意思为她说话。
最后,她只是道“相信你父亲和殿下,一切都会好转的。”
段新钰点点头。
两人闲聊了会,段夫人问起圆圆,“怎么不见圆圆”
说到这个,段新钰无奈,“在掌珠那边。”
那小子,现在可比她忙多了,整日不是陪太后娘娘就是陪皇后娘娘和掌珠公主,也是陛下这阵子比较忙,不然他还得多陪一个人,他常常对着她长吁短叹,好似自己做了多么大的贡献,每每让段新钰不忍直视,更不忍拆穿他。
她抚着额头,道“母亲,圆圆早就吵着要找你和父亲,正好,你今日走时将他带走,也好让我清净两日。”
段夫人笑着道“恰好,你父亲也想圆圆了。”
过了几日,朝堂上终于传来关于潮州的消息。
拨给潮州的赈灾银不会无缘无故丢失,不是被盗匪给截了就是被过路官员给贪污了,而前者,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明目张胆地截朝廷的赈灾银,所以,这件事大概率是后者做的。
果不其然,随后留王传来的消息,直指潮州知府,州参领乃至下属的各级县官。
听到这个消息,相益彰沉下了脸。
潮州知府是他的人。
潮州知府方永山,当初他成为太子没多久,他就朝他递了投诚贴,这么些年,不能说方永山是个彻头彻尾的清官,但他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一方百姓在他的治理下也愈发康泰富裕,日子蒸蒸日上。
相益彰与他交往不多,但短暂的了解,他知道,那是个圆滑世故的人。
且不说那是百姓的救命钱,他心里有底线,不可能贪污,最重要,这样圆滑世故,对京城动向了如指掌的人,又怎会在这紧要关头铤而走险
但留王调查的证据又全部指向他,且还在他的别院里搜集到了一半丢失的官银。
证据确凿,留王传到京城的消息,还包括将相关官员逮捕关押的事情。
听闻,陛下听到这个消息,雷霆震怒,若不是有朝臣拦着,说此事还需要进一步讨论,陛下甚至想当场下令将那些人斩首示众。
紧接着,陈王上奏,理所当然地将这顶帽子扣到了相益彰身上,众所周知,潮州知府方永山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