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才皱了皱眉,将准备抡起拳头揍人的赵大飞拉到一旁,冷眼看着哭闹的赵婶子,“赵婶子,今儿是大飞的好日子,你身为长辈,不来祝福就罢了,怎么还在门口哭闹。”
“呸”赵婶子一下子便撑起身,她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没有这样丢人现眼的侄儿,更没有这种出生的侄儿媳妇”
陈云红抿了抿唇,脸色煞白,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可还是逃不过别人的闲话。
赵大飞气急,正要骂回去就听文泽才冷声道,“赵婶子,我见你年龄大便好生与你说话,结果你这人蛮不讲理,揣着旧思想不说,嘴巴也脏得和茅坑似的,大飞他们是我的晚辈,你这么说他们,我可不答应”
赵婶子毫不示弱地瞪着文泽才,“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她陈云红不是地主家的姑娘吗
文泽才一脚踩在旁边的凳子上,挽起衣袖指着赵婶子的鼻子,“我要是没记错,这陈家地主生前是个大善人,当年旱灾,镇子周边的百姓饿得皮包骨头,是陈大善人开自己的仓库放自己家的粮食来救济百姓”
这话确实是真的,原本凑过来看热闹的人都脸色讪讪的,特别是那种五六十岁的老人。
“赵大婶的娘家也在这周边,想也知道那一年你也吃了人家陈大善人的粮食,不然也活不下来早成了地上的一堆土了”
文泽才的声音铿锵有力,让赵大婶一句话也找不出来反驳,因为她确实是因为那善人的救济才活了下来。
陈云红眼睛一下子便红了,她背过身抹眼泪,赵大飞拦住她的肩膀,请田秀芬将她带进新房,然后转过身看向赵大婶骂道,“就她还土呢我看尸体还没烂就被地下的东西啃得骨头都没剩下,全成了畜生拉出来的屎”
赵大婶气急,指着赵大飞的手微微颤抖,硬是没说出一句话。
“我看你是大飞的亲人,不妨劝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你早晚就得还回去,不管你是死了,还是活着。”
文泽才说完,便示意李大顺他们将赵婶子轰走了。
赵婶子还要骂的时候,王守义直接扔了一把泥团过去,正在被赵婶子吃进嘴里,顿时干咳不已,撒脚就跑。
“师傅,谢谢您。”
赵大飞认真道。
文泽才挑了挑眉,“当我徒弟这么多天,也就今天是心甘情愿地叫我一声师傅。”
赵大飞清咳一声,“这不是改不过来嘛,以前都是肩揽肩的兄弟,现在却有了辈分。”
“大飞啊,”文泽才轻叹一声,“可别让我失望。”
“师傅放心,我赵大飞不是欺师灭祖的畜生”
赵大飞一边说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
帮着将碗筷收拾好,桌椅该还的还好后,文泽才一家才离开。
田秀芬打着哈欠道,“今天云红也受委屈了,只希望两小口能好好的过日子。”
“大飞恨不得把她揣在手上,一定会对她好的,”文泽才看晓晓走得摇摇摆摆,干脆弯下身将人抱起来。
晓晓一把抱住文泽才的脖子,然后将小脑袋往他肩膀上一靠,没多久便睡着了。
“这孩子”
文泽才垂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再说田家这边的人也刚回家,田母看着哄大胖小胖洗脸洗脚的苏兰兰,想起李大婶的话。
她赶忙进了屋子把喝了些酒的田队长推醒,“老头子,大顺娘说爱国还没找到姑娘呢,你觉得兰兰和爱国怎么样”
田队长无奈地看着她,“这事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