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从裤脚里掉出三四条近一尺长的小鱼。
原来他跳下河,是为了捕鱼开荤
赫连戎川随便把几条鱼装在了桶里,转身提了个铁皮炉子过来,放在晏长清身边。
两人眼神相交,晏长清飞快地别开了视线,耳尖却如同滴血。
原来他之前做的那个迤逦的梦是真的。达岩给他下的蛊毒,是赫连戎川帮他解的。
是赫连戎川咬破自己的舌头,用自己的血一点一点喂给了他。
到底喂了多少血晏长清不敢去想。只记得石梯隧道里,那个迤逦腥甜的梦很长很长,仿佛没有尽头。
所以刚才河底的吻,是赫连戎川故意要告诉他的真相
赫连戎川看着晏长清不断变换的脸色,心里暗暗确定,晏长清一定是猜出了他的用意。
不然以他的性格,被他强吻了怎么还不发作若不是对他心有愧疚,必然早就拿剑劈了过去。
这样想来,他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臭脾气,也是有几分好处的。
赫连戎川一边脱下湿乎乎的衣服晾着烤火,一边哆嗦道“冷死了冷死了,四月的夜里还这么凉咦,晏大人,你怎么不脱了衣服烤火”
晏长清看也不看他,端坐如佛“袒胸露背,有碍观瞻,甚为不雅。”
切,小古板,规矩真多。
明明冻得要死,这人还死撑着,腰板挺得笔直,寺庙里的老和尚都没他坐的端正。
不过,却也呈现出一种他赫连戎川从来没见过的好看。几缕黑发黏在额头,水滴一滴一滴落在晏长清低垂的睫毛上,显得那脸更白,头发更黑。浑身都湿透了,薄薄的黑色衣衫湿哒哒贴在身上,隐隐透出线条优美而不突兀的肌肉曲线。
赫连戎川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轻轻叹了口气,又从别的船上提了两个铁皮炉子过来,“咣”地一声放在晏长清面前。
炉子里的火花蹦了几个出来,眼看都要蹦到晏长清鼻子尖了,可是他眼睛睁也不睁,淡淡道“多谢。”
赫连戎川挑起一边眉毛,道“本王子有个疑惑要请教晏大人。”
晏长清继续闭目养神,淡淡道“什么疑惑”
赫连戎川凑到晏长清耳边,不紧不慢道
“晏大人为何从刚才上船起,就一直不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