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证了许多场辩论,也从少女一路成为人妇,养育着儿女也感受着婚姻。
把目光放回到古老的中世纪,堕胎这件事也充满罪恶。
可教堂中的忏悔手册里,往往都没有对某些事的忏悔指导。
人们默许着弑婴与弃婴,也在悄然的避孕与堕胎。
海蒂选择的是,把自己的情绪和倾向从其中剔除,以足够符合这个时代的角度来修订对女性和儿童的保护。
性侵幼童有罪,虐待童工有罪,欺压女性也同样有罪。
她不希望看见大规模的狩猎女巫运动,把某些事情提前摆到了台面上。
每个政令的推出,都是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用模糊又煽动性强的语句来调动舆论,引领着这个国家往更明亮的方向去走。
与此同时,她设置了一个全新的节日
2月2日,安息日。
举国的市民应在清晨前往教堂,为所有不幸夭折的儿童默哀致意。
这些孩子们可能死于父母的漠视,可能死于疾病的传染和侵蚀,也可能是被野狗撕咬干净,连骨头都不曾留下来。
每一年都有成千上万的孩子被匆匆生下,又在苦痛中绝望死去。
“人们应该正视他们亲手犯下的罪恶。”面对一部分人的责问,女王只解释了这一句话。
2月2日那一天,阿尔诺河旁聚集了排成长龙的市民。
人们低喃着安魂的祝祷之词,把纸船与纸花放置在河水上,看着它们缓缓向远方行去。
有许多女人是带着孩子们过来的。
她们看着那河面上绽放的白色雏菊,还有那飘摇着沉浮的纸船,不自觉地都红了眼眶。
安息吧,孩子。
天国将给予你安宁温暖。
愿你的来生能够得到足够的幸福与爱。
海蒂几乎没有时间来料理结婚的事情。
她在米兰的产业在逐渐转移至国内的多个城市,青霉素工坊也在发展扩容之中,每天要处理的文件可以从办公桌一路堆到天花板上。
距离婚礼还有五天的时候,她终于解决掉了绝大部分包袱,去见见她的未婚夫。
列奥纳多最近一直很忙,而且身上又沾了好些矿石的粉尘。
早在十五天前,海蒂给他展示了一个足够奇妙的实验。
把不同的金属线插进苹果或者土豆中,再用这两根线去刺激已经死亡的青蛙,后者的腿会开始蹬动,如同被复生了一般。
为了搞清楚电池的具体构造,这位天才几乎把所有能找到的金属都搜罗回了工坊里。
他隐约能感受到各种金属之间有奇妙的反应,但观察这些事情就好像是隔着幕布去观看表演一样,什么都看不太清晰。
“也许我们需要一个元素表”海蒂看着他是如何折腾金属板和盐水的,坐在旁边有些好奇“这两个是什么”
“锌板和银板。”列奥纳多示意她靠近一些,用手去触碰这两端上搭着的湿布。
海蒂谨慎的碰了一下,指尖立刻传来电击一般的酥麻感。
“这是电”她下意识地闻了一下指尖,意识到这布也是被盐水浸透过的。
“我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列奥纳多伸手摸了下那湿布,被电的猛地把手缩了回来,扭头望向她道“这是你说的那种东西吗”
“应该是。”海蒂皱眉道“它和不同的金属有关”
“不仅仅是金属,”列奥纳多示意米开朗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