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见了。”众人异口同声道。
“这将被视为那不勒斯对意大利帝国的宣战。”
“一如您的裁定。”
“不不”斐迪南直接咆哮道“你们两个国家一起联合起来算计我来之前说好了和平谈判,现在强行让那不勒斯单方面宣战斯福尔扎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婊子谁不知道洛伦佐跟你的那点事情”
他怒气冲冲地拔出腰间的鞭子,大步流星地就想要去殴打那个女人。
没有等他踏上台阶,侍卫尼诺就直接抬脚把他踹了回去,那位大公在光滑的地面上滑行了老长一段才停下来,捂着胸口一脸的狰狞。
尼诺直接走下了台阶,三秒内完成了压臂锁喉和反压。
其他侍卫抽出绳子来,把这被勒着脖子嘶嘶发音的领主给绑了起来。
“他罪大恶极。”有人轻声道。
“理应被处以极刑。”
“一切都听女王吩咐。”
整个大厅的人们絮絮地数落着那斐迪南的罪行,连摇头叹息的频率都颇为一致。
如同早已驯服的羊群。
斐迪南直接被扔进了地牢里,就倒在斯福尔扎的隔壁。
老斯福尔扎已经奄奄一息,这些天为了能吃一口饱饭甚至肯学狗叫。
他养尊处优了几十年,现在每天就靠几片黑面包过日子,简直比他从前养的猎犬还不如。
斐迪南被扔进牢里之后就开始愤怒的咒骂和挣扎,他甚至可以连着咆哮好几个时辰,把这世界上最恶毒的话都重复着吼上十遍。
王室的骄纵生活和父亲去世以后的管束消失已经让他变成了无法无天的疯子。
守门的侍卫们按时换岗,没有人去堵住他的嘴。
就连斯福尔扎也无精打采地听着这些鬼话,偶尔发出厌烦的嗤鼻声。
在他折腾了两天之后,饥饿终于战胜了他。
水早就被打翻了,黑面包片也被扔出去了。
这里没有任何下人会看他的脸色,而且甚至有醉鬼隔着铁栏在他们的身上撒尿。
到了第四天,斐迪南已经饥饿到啃完黑面包再去啃地上的干草,如野狗一般哀鸣着祈求更多的食物和水。
他至始至终都处在不太清醒的状态里,先前那三天里灌的烈酒早已腐蚀了他的所有判断力和自制力。
原本这两位领主过来的时候,一个想的是要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另一个想着要巧言令色曲意讨好,但现在都倒在地牢里无力,饿到恨不得吃自己的手指头。
尼可罗再次出现的时候,手中多了两碗肉,以及一把剃刀。
他把肉分别放在这两人面前的时候,那两位领主都完全丧失了反抗的硬骨头,不顾形象的匍匐在地上用手指给自己喂肉,甚至没办法停下来想想这些肉里是否有毒。
节食和断食可以完全摧毁一个养尊处优的人特别是在他们早已习惯一呼百应的生活时。
等他们狼吞虎咽的把肉吃完,尼可罗才示意侍卫把这两人按好,自己则把剃刀按在了他们的头皮上,开始磕磕绊绊的帮忙理发。
成簇的黑发不断掉落进碗里,如同是诡秘的祭品。
直到这个时候,斐迪南才露出惊惶绝望的眼神,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她要做什么她到底想做什么”
“两位领主在佛罗伦萨驻留许久,只因聆听了新教的福音并因此沉迷。”
尼可罗手起刀落,还不忘轻抚他们凹凸不平的脑壳。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