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哈布斯堡家族现在统治着的那个国家”列奥纳多询问道。
“是的,那里有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有蓝色多瑙河,也有埃尔文薛定谔。”她的语气充满了怀念,在垂眸时低声唱起了古老的歌谣“群山巍峨,江河浩荡,尖塔高耸,禾苗满望”
“你诞生在古老的年代,有崇高的使命在肩奥地利久经考验。”
“这也是五百年后的歌谣么”列奥纳多温柔了神色,任由她依偎在自己的肩头。
“是三百年后。”海蒂慢悠悠道“由我们国家的音乐大师莫扎特亲手写作。”
她有些想家了。
伴随着十月的到来,两个公国相继传回来了消息。
米兰公国上下态度都颇为一致反正这斯福尔扎也是弑君上位的,现在意大利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贵族们已经相继折返,还纷纷感谢着主人的热情好客。
而那不勒斯那边的王室显然完全没有预料到突然会来这么一出,也并不认为他们的那位国王对新教能虔诚到哪里去。
有智囊隐约地猜出来斐迪南一世恐怕是被捉住了,但同样不敢轻举妄动。
头发和戒指已经是颇为冰冷的警告,更何况边境那已经挤满了意大利人,一步走错都可能要被摘掉脑袋。
另一位老国王的私生子挺身而出,立刻接任他那倒霉哥哥成为新一任国王,同时要求信使传达他的庄严抗议。
归降这件事不太可能,而且那不勒斯公国谴责他们扣押人质的过激行为。
其实这位新国王的脑袋和思路很简单他越不顺从,斐迪南一世就越难活下来,他自己的位置就越稳。
等这封信被快马加鞭地寄过来,女王正窝在窗口吃葡萄了。
她粗粗扫了一眼,抬头看向尼可罗“新的国王”
列奥纳多坐在旁边摆弄着信号接收机,低笑一声道“看来这只猫已经死了。”
“猫”尼可罗一脸茫然“什么猫”
那不勒斯王国等了二十天都没等到女王的信函,反而发现意大利帝国已经大军压境
他们不光是出动了巨炮,而且这一路连砍树带掘石,简直是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了可以慢慢商谈的吗
然而等大军一路乘风踏浪地打到城堡里,这边的人才知道他们的那位旧国王做了件什么好事
他不光杀害了斯福尔扎公爵,而且公然用血渎神,现在已经被关押进地牢里了
新王在头颅落地的那一刻,发出了长长的喟叹声。
都到这个份上了,那蠢货到底渎没渎神不都是你们说了算
他妈的,还是被算计了
米兰公国和那不勒斯相继归降和被征服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佛罗伦萨刚结束了万圣节的又一场狂欢。
今年因为税务和通商的大幅度减压,几乎所有的老百姓都有活儿可干有肉可吃,对过节的兴致也颇为强烈。
在万圣节的前夜,许多大人和小孩一起穿上象征着各种动物的戏服,带着面具在街道上逡巡游荡,共同驱赶着伴随着夏日离去而滋生出来的种种鬼怪。
游行庆典中有好些花车上都有演员举着灯烛表演,欢庆鼓舞的赞歌也随着人潮涌流扩散,整个城市都徜徉在灯火与喜乐之中。
等这份战报传来,上下议院的人都扔起帽子欢呼起来
意大利又被充填了两块他们的帝国将更加繁荣
列奥纳多走进来的时候,海蒂在扶着桌子看亚平宁半岛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