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的第二天,他们一块去了达芬奇博物馆某个姑娘早就定好了票。
但她没想到的是,达芬奇博物馆旁边就是美第奇博物馆,两座建筑如同相互依靠的贝壳。
列奥纳多在看到门票上自己颇为清晰的照片时眉毛跳了一下。
“这一点都不好玩。”
“这很好玩。”
“好吧这确实很好玩,”他嘟哝道“但为什么要把我的脸贴这么多遍我这一路上已经看到六七次相关的广告和海报了。”
整个博物馆都如同他被贴满解释说明的工作室和书房。
从手工模型,到枪械火炮的复刻品,再到循环播放记录片的展厅,以及模拟攻城的游戏厅,这儿记录和赞美着与他有关的一切。
列奥纳多一开始还佯装漫不经心,后面越看越有些雀跃。
“他们还知道我对药学的贡献连我那本被泼湿的手稿都复原出来了”
海蒂看着那长胡子老头照片点了点头“是诶,这张照片我都忘了。”
那天他终于掉了最后一颗牙,而她举着相机示意他笑的再开心点。
等这个博物馆逛完,他们又顺路去了隔壁的美第奇博物馆。
比起文艺复古的风格,这里是皇家和教堂的糅杂风格。
前世来佛罗伦萨旅游的时候,海蒂记得这儿原本没有这种建筑,想来也是改变历史以后的结果。
她的照片被放大悬挂,犹如帝国的旗帜一般。
少女站在那女人的肖像前,神情中有着同样的沉静与温柔。
一个坚毅洞察,一个通透温润。
“我们前世真的很般配”列奥纳多凑过去亲了一下女王的脸颊,转身去看镜子中青年男女的身影“现在也一样登对。”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居然当着我的面亲别人。”
“没办法,”他耸了耸肩“她太性感了。”
这对新婚夫妻在佛罗伦萨呆了一个星期,一路又去罗马、米兰、威尼斯连着游玩。
度蜜月确实是个挺辛苦的活儿。
等列奥纳多逛完热那亚的海湾再回私人飞机时,他已经困到说不出话来了。
这一觉睡的昏昏沉沉,只有飞机引擎的沉闷声响。
再醒来的时候,天光亮的有些刺眼。
“我们我们回维也纳了吗”褐发褐眸的青年从床上缓缓坐了起来,发觉海蒂正拉开旁边的窗帘。
他穿着睡袍走向了她,忽然看见了窗外纷飞的雪。
这是雪。
冰白色的,六芒星一般的,纯粹而精巧的雪。
飞机停在了阿尔卑斯山旁的山庄里。
哪怕没有走出去,他都能一眼望见那覆盖着皑皑白雪的高山与雪原。
整个世界都忽然变成了纯白。
海蒂伸手环抱着他,抬指碰触着窗上的雪花。
“这是跨越了整整一千年的一场大雪。”
她自二十一世纪穿梭而去,又带着他从十五世纪折返而来。
“也是最完美的新婚礼物。”列奥纳多叹息着亲吻她“真是美极了我都不知道该送你什么才能抵得上这份浪漫。”
“不,礼物我已经收到了。”海蒂抬眸笑了起来。
“你用万物书写了我们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