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盼盼在吴禄办公室待了很久,门口蹲着站着好几个允和球员,耳朵贴着门板,试图偷听他们在说什么。
大约半个小时候后,门打开了,陆盼盼和吴禄一起走了出来,门口几个偷听的球员也不闪不躲,而是用戒备的目光扫描着她。
陆盼盼,前庆阳大学排球队经理。
这个名号本身对代表着她曾经站在允和的对立面。
但陆盼盼和吴禄面色平和,两人在门口道别,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唯有两个球员带着不善的目光打量她。
吴禄回到办公室后,罗维和肖泽凯跟了进去。
罗维“禄禄,刚刚那个庆阳的经理跟你说什么了啊是不是告状啊”
肖泽凯“教练你别听她的,昨天真的是庆阳的人欺人太甚我们才动手的,我们知道错了,但是你别听那个女人添油加醋,昨天她就护着庆阳的人,不然我们”
“好了。”吴禄笑眯眯地出声打断他们,“从今以后,她就是我们允和的经理了。”
罗维“”
肖泽凯“疯了吧”
吴禄“我没疯。”
肖泽凯“我是说陆盼盼。”
吴禄嘴角一沉,说道“你们打架的事情我还没算账,凡有份着,今晚全给我去操场跑二十圈”
陆盼盼走出排球馆时,余霞成绮,绚丽夺目。
她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浪卷,无心欣赏,只觉得有点头晕目眩,她揉了揉眼睛,慢悠悠地往家走去。
今天做的决定,不管是一年后,还是十年后回头再看,都显得冲动又草率,甚至过于中二孩子气。
可谁没有付出一切也只想争一口气的时候,即便这次决定对于陆盼盼来说相当于从头开始,是一次看不见未来的赌博。
夜里,陆盼盼翻来覆去没睡着。
床头的小夜灯在她脸上洒下柔和的光,陆盼盼眯着眼睛,把灯又开亮了些。
她极度怕黑,晚上必须开着灯才能睡着。而当她心里装着事情的时候,灯越发开得亮。
陆盼盼思来想去,还是给许曼妍打了个电话。
许曼妍果然没睡,刚打通就接听了。
“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失眠了”
陆盼盼“嗯。”
许曼妍“去听英语单词,我保证你当场昏迷。”
陆盼盼照做,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想到不打算考研了,她便也没去上下午的考研课,而是在家里把自己的备份文件全部整理出来装订成册。
当初庆阳的球员转移了她这些年整理的数据,大概也是没想到她家里有备份。
这么重要的东西,全都是自己的心血,怎么可能没有备份呢。
陆盼盼打印到一半,笑了起来。
这些文档一份份装订起来,塞满了房间里那个小小的书柜,看起来像是某种勋章似的,却又让人想发笑。
陆盼盼坐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翻阅着这些差点被自己打入冷宫的东西。
每看到一份表格,她都能想起比赛那天的点点滴滴,脑海里回荡着赛场的喝彩与尖叫,即便她只能坐在观众席,也与有荣焉。
陆盼盼从文档里抬头,惊觉天色居然又暗了,她想起晚上还有讲座,于是直奔允和大学。
陆盼盼到的时候报告厅有人在调试音箱,她安静地坐着,耳边除了音箱发出的声音,学生们都自觉地不怎么吵闹。
忽然,后排有一阵隐隐的骚动,陆盼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