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枕溪扭头冲地“呸呸呸。”
她看肖瑾的脸色,已经没有刚才难看了,心里的石头稍稍落了地。
肖瑾叹了口气。
木枕溪猜她大概要说话,便耐心地等着她的下文。
“不完全是这样。”肖瑾道。
木枕溪偏了偏头“嗯”
肖瑾道“这世界上哪有完全纯粹的爱,连我自己都不敢说纯粹地爱你。”肖瑾的爱里,有一部分是源于执念,她很清楚。
“我和你没复合的时候,我确实不想让这些杂事影响到你的判断,包括有好几次你忍不住,冲动之下跑来找我,我都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糊弄过去了。”
木枕溪曾经的猜测成了真,心里说果然是她故意的。
肖瑾道“后来我们俩在一起了嘛,我没想过那些事你会知道,上回碰到周姨,我才有了危机感,我决定瞒着你的主要原因是”
停顿了很长时间。
“怎么不说了”木枕溪奇怪道。
肖瑾看她一眼,迅速低下头去,道“主要是怕你承受不住。”
木枕溪目瞪口呆“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个这么脆弱的人吗”先前木枕溪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肖瑾竟然真的这么想的,她以为什么自己还是十八岁吗
肖瑾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忙道“现在我知道不是了。”
木枕溪鼻子喷气,说“气死我了。”
她们毕竟太多年不见,缺乏对彼此的了解,又都不想重蹈覆辙,导致一个坚决要瞒一个往死里挖,产生了分歧。归根究底还是相处太短。
再给她们多几年时间,肖瑾能够放下这些担心,选择坦诚以告,也尤未可知。
但木枕溪等不了,她记着过往的记忆,以前的教训,悬在她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逼着她要尽快找出一个真相,才能让她彻底安心。
走到现在,是偶然,也是必然。
肖瑾说“唉。”
木枕溪“叹什么气”
肖瑾说“早知道我自己告诉你了,你肯定在我妈面前哭了,我还不能安慰你。”顿了几秒,又说,“算了,我自己肯定不会说,都是马后炮。”
木枕溪冷哼“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肖瑾知道惹她生气了,讨好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木枕溪下巴抵在她肩膀,忽然起了一个荒唐的假设,说“如果我真的还和十八岁时候一样呢”她们俩大概很难重新在一起吧一个自卑、怯懦的自己,要怎么和她相配
肖瑾认真地思考过后,说“我会小心一点,再小心一点,殷笑梨能把你变成现在这样,我为什么不能”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的。
木枕溪有点感动,但不想说,便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你要当我妈吗”
“为什么不呢”肖瑾挑眉,“在床上叫的时候不是更刺激吗乖女儿”
木枕溪忍不住笑出声。
肖瑾不以为意,胸有成竹地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等着瞧。”
木枕溪双肩耸动,笑得更欢乐了,被她拥在怀里的肖瑾都跟着她的身体一起抖动。
肖瑾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一种“你一定会后悔的”意味深长的笑。
闹够了,木枕溪开了客厅的灯,泡了两杯牛奶过来,两人面对面盘腿在飘窗上坐着。木枕溪和她碰了个杯,兴致勃勃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肖瑾眼神复杂,她发现自己名为“木枕溪”的资料片时时都在更新。木枕溪对这种相对叛逆的生活是真的很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