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坐过女人的腿,有一回试着坐木枕溪的,被木枕溪一记眼刀飞过来打消了念头。现在光明正大地可以坐了,殷笑梨的第一感受是有点硌,齐音似乎太瘦了。
“放我下来。”她不自在地动了动。
“不放。”齐音声音低哑,贴着她耳朵。
殷笑梨乍然听到她沉下去的嗓音,愣了愣,转头却对上一双暗沉的眼眸,眸底情绪翻腾不已,充满了欲望。
殷笑梨打消了或许齐音真的要和她谈恋爱的念头,微微挑起眉头,问“你想做”
齐音说是,她已经听到了自己渐重的鼻息,尊重地问“你呢”
殷笑梨说“我当然想。”
她叫齐音来她家留宿,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经历了昨晚的磨合,两人间愈发默契,齐音的五指轻抚着她柔滑的乌发,时而以指作梳,殷笑梨很快便动了情,承受了两次后,她忽然无师自通地反客为主,齐音被她锋利的指甲刮了下,眉头微蹙,捉住了她的手腕。
她把殷笑梨的手拉到床头灯下,仔细地端详,问“有指甲钳么”
殷笑梨说“在客厅,抽屉里。”
“去拿。”
“不去。”
“你告诉我具体在哪,我去拿。”
“不要。”殷笑梨就是受着受着忽然好奇,被这么一打断,已经没了那份心思。她前二十九年都是直女,除了上位,没有在上面的想法。
殷笑梨重新躺好,问“还来吗不来我睡啦。”
齐音“”
殷笑梨见她迟迟不回答,闭上了眼睛“晚安。”
齐音叹了口气,关灯。
“晚安。”
房间里陷入黑暗,殷笑梨酝酿了一会儿便昏昏欲睡,但她始终没有睡着。她能感觉到齐音在看她,呼吸声一顿一顿,比平时沉重,像叹气。
“睡不着”殷笑梨先前受了她的好,这会儿秉着道义也不好装听不到。
“嗯。”齐音应她。
“为什么”殷笑梨隐隐地抓住了一个念头。
“我想帮你剪指甲。”齐音低低地说。
殷笑梨愣了下“很想吗”
齐音隐忍道“嗯。”
这样的情况很少出现在齐音身上,她以前和别人春风一度,固然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但大部分情况下其实是为了纾解工作之下的高压。她在别人身上放肆,自己也能得到满足,从未像今天这样,被殷笑梨一个中断的念头弄得脑内小剧场无数,入睡困难。
好比火星溅到了干草上,蹭的腾起了熊熊火焰,却被一阵风强行吹熄,火种依旧还在,只是灼然地烧着,随时都能复燃。
殷笑梨就躺在她身边,齐音握紧了双拳,调整呼吸。
“今天太晚了,明天剪吧。”
“好。”
殷笑梨想到了一个别的办法,黑暗很好地掩饰了她的难为情,殷笑梨也震惊于自己竟然还会有这种情绪,她凑过去,在齐音耳边说了句话。
“行吗”
齐音在犹豫“你确定”
她听肖瑾说,自己是她的第一个女朋友,那么她肯定没有做过这种事。
“试试呗。”殷笑梨故作轻松道。
“要不算了吧。”齐音不希望她因为步子迈得太大,对自己产生恶感。
“你嫌弃我”
“不是。”齐音忙否认。
“那就这么决定了。”
殷笑梨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