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幻听了。
肖瑾指尖点了点倒数第三道大题的第三问,赞扬说“这道题第三问有点难,你都解出来了。”
木枕溪怔了怔,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
那是道立体几何题。
木枕溪函数一塌糊涂,三问通常只能答得出来一问,答出来第二问得靠撞大运,第三问永远空白。立体几何是她学得最好的,也是每次考试唯一有把握的。
肖瑾又说“这个地方求导的时候错了,下回细心点就行。”她扯过一张稿纸,下笔行云流水,写了个公式。
稿纸在她手边,木枕溪等了几秒钟,肖瑾始终没有递给她的打算,木枕溪要看清上面的字就必须凑上前。她抿了抿唇,一只手搭上肖瑾的椅背,侧身过去,远远地看过去就像是木枕溪将肖瑾半拥在了怀里。
两人离得极近,近得能看清彼此根根分明的睫毛。
肖瑾不经意咽了咽口水,盯着木枕溪张合的红唇看。
“那这个地方怎么解这一步到下一步,中间发生了什么”木枕溪接过了她手里的纸笔,在稿纸上列解题步骤,神情专注,眉头紧锁,根本没发觉身边人的心不在焉。
肖瑾神思恍惚,深呼吸,收敛心绪,让自己嗡嗡响的耳朵恢复正常的听力“嗯你刚说什么”
木枕溪没多想,把她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肖瑾耐心给她做了解答。
她时不时走个神,木枕溪迟钝得很,一道题说几遍才懂,她便一手支着脸颊,好整以暇地看着木枕溪的眼睛答上好几遍,语气温柔得要滴出水来。
木枕溪被她盯得非常不自在,别扭地细声道“你看题,不要看我呀。”
肖瑾懒洋洋道“题都背下来了,不如看你,你长得好看。”她说着趁机上手摸一摸她柔滑的雪白脸蛋,捏一捏厚嫩的晶莹耳垂。
木枕溪白得通透,肌肤敏感,耳垂稍微捏一捏就通红,像某种温润细腻的红色玉石,让人忍不住想低头吮吻。
肖瑾痛苦地闭了闭眼,轻轻吐出口气。
木枕溪会错了意,以为她嫌自己笨,羞愧感涌上心头。就像是自耳垂滴入了一滴红墨水,绯红蔓延至整张脸,连眼角都晕出一片旖旎的桃花色。
木枕溪怯生生瞧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肖瑾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