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行舟暗自点了点头,如此危机时刻还能如此头脑清醒,如此伶牙利齿,如此无理辩三分,这个农女,不简单,有过人之处,难怪被燕侯爷刮目相看,收为己用。
水行舟斜睨了一眼身侧九五爷派来心腹副统领,脸色肃了肃道:“本官可不是那些个浑噩的糊涂官,不能冤枉了好人,却不能放了坏人,更不会听片面之词,来人!”
水行舟对身后的捕快道:“去,把李寡妇押出来对质,张大丫即然招供了这里,里面自然有猫腻。”
捕快砸了半天的屋门,屋门半天也没开,捕快们抬起两脚,便如狼似虎的冲进了屋子,只见到了窝在墙角吓得噤声的石头。
捕头摸了摸冰凉的被窝,出来对水行舟禀告道:“启禀大人,李寡妇这头儿的被窝是凉的,离开的时间不短,会不会是畏罪潜逃”
水知府摇了摇头道:“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若是逃跑,启有将儿子扔下的道理,这屋中的贵重物件还在,应该走得不远,赶紧四处缉拿,速速归案!!”
命令刚传下去,就见一个年轻的后生飞快的奔了过来,见到李里正,拼拿的挥着手,眼睛抽筋似的眨着,急得猴跳。
李里正怕后生冲撞了大人,拼拿摇头示意后生先行离开,那后不仅不走,还翻着土墙跳了进来,焦急道:“里正,刚刚赵荣儿哭着跑去找我,说她娘、她娘死了,李寡妇也吊死在了她家家中。”
此话不仅李里正听见了,连在场的水大人并一众捕快们全都听见了。
一大群的人,瞬间乌鸦鸦的涌向了赵家。
柳絮还没有完全摆脱嫌疑,也被一并带到了赵家。
推开赵家的房门,只见赵寡妇躺在地上,胸口扎着一把刀,鲜流撒了一胸口,赵寡妇的女儿赵荣儿,正趴在赵寡妇的身上,嘤嘤的哭着。
再走到里屋,李寡妇不着寸缕的吊死在炕上的房梁上,舌头伸得好长,手掌上满是鲜血,好不骇人。
水行舟忙叫过捕头和仵作,当场验尸和堪查现场。
不愧是府城来的捕头和仵作,看得很是仔细,不一会儿便发现了几个疑点。
李寡妇的其他衣裳都在,独独少了亵-衣;
李寡妇手上的手与赵寡妇胸口刀上的鲜血一致,都是赵寡妇的血。
赵寡妇的针线笸箩里,有缝好的一只男鞋。
捕头先向水行舟禀告道:“大人,从案发现场看,是李寡妇含恨杀了赵寡妇,李寡妇又自杀,至于杀人动机,需得再次探明。”
水行舟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赵荣儿道:“赵姑娘,你娘昨日被杀,你可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赵荣儿眼睛闪烁了两下,随即拼命的摇头道:“回、回大人,民女、民女睡觉睡得死,没、没听见、任何、任何动静。”
赵荣儿这个说辞虽然有些牵强,却不是不能说得过去。
过去的赵寡妇经常招些男人回来,为了避讳赵荣儿,两间房子是单独开门的,听不到也有心可缘,只是赵荣儿眼里的闪烁其词,暴露了她有所隐瞒。
水行舟还要追问,仵作上前施礼道:“回禀大人,这案子可能与男人有关,这李寡妇是双身子。”
水行舟的眉头顿时紧紧锁了起来,没想到出现了案中案,越发的复杂。
而捕快们和李里正的脸色则是五彩纷呈,好不精彩。
李里正脸上五彩纷呈,自然是羞于本村出了不贞之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