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衡一吐舌头,随即跳上一匹棕马,打马要离开,被燕北一声给叫了回来。
燕衡忙跳下马,抱拳施礼道:“主子还有何吩咐?”
燕北瞟了一眼赵红的方向,吓得燕衡忙站起身来,不敢再做施礼的动作,免得被赵红瞧了去,压低了声音道:“主子,还有何事吩咐小的?”
燕北毫不客气的将大棕马马缰绳接在自己手里,飞身一踏上了马,对燕衡道:“无事,只是本侯今天突然想骑马,不想坐马车。”
“驾”马儿打了一个响鼻,蹄蹄嗒嗒的走了,留下了一头雾水的鹰八与燕衡。
燕衡不敢怠慢,火速进院找了另一匹马,快马加鞭奔了柳河村而去。
听到声音,赵红见鹰八正站在门外,迅速隐身到了巷子一角,偷眼向娇公馆方向观望,却发现只自己转身这么几瞬的功夫,鹰八已经不在娇公馆门口了。
这么一瞬间,到哪里去了呢?
赵红正诧异的东张西望,肩膀猝不及防被人轻拍了下,吓了赵红一跳,转过身来,不知何时,鹰八竟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自己身后了。
赵红吓得轻拍胸脯,怒嗔道:“干嘛鬼鬼祟祟的,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鹰八被问得目瞪口呆,说起鬼鬼祟祟,怕是应该说她自己吧?
鹰八嫣然一笑道:“姑娘,你是来找‘拂柳’的吗?咱们明明刚分手吧?这么快就想见‘拂柳’了?”
男人的声音温文迩雅,如歌如诉,听得人浑身酥-软,赵红吓得倒退了两步,与鹰八保持安全距离,怒嗔道:“哪个要找你?”
鹰八轻“哦”了一声,颇为“遗憾”道:“不是找我哦,那我走了”
鹰八迈着轻碎的步子,转而向娇公馆方向走去。
赵红迟疑了半刻,轻声唤道:“喂”
在前方走的鹰八嘴角呈现了上扬的弧度,转过脸来,却又恢复了一切无所谓的模样,挑着如柳的眉毛道:“赵姑娘,找我何事?”
“嗯,没、没事,不,有、有事”赵红到嘴的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了,讷讷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午卬酉来。
鹰八扑哧一声乐了,先开口解了赵红的窘迫道:“赵姑娘是不是为了赏银而来?”
赵红忙点头如捣蒜。
鹰八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姑娘要回赏银是对的,毕竟,‘拂柳’没有伺候好姑娘,要不,拂柳这就好好‘伺候伺候’姑娘,好担得起这二十两的赏银?”
鹰八邪魅的挑了挑眉,眼里芳华尽现,晃得赵红脑子五迷三道的。
赵红虽说是个楞头青,但哪经过这样诡异的阵仗,更不敢被“拂柳”“伺候”着,吓得顿时落慌而逃,身后传来了鹰八爽朗的笑声。
跑着拐过了巷子,赵红这才停下来,懊恼的用手狠拍了青石墙壁一下,拍得手掌生疼,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喃喃自语道:“好你的‘拂柳’,敢惊吓姑奶奶没见过‘世面’!你等着,这二十两银子,姑奶奶要定了”
燕北骑着棕色大马得得而回,带回了龙图案己结案的消息,不用问,张大丫和李寡妇成了主犯,什么九王爷,连衣角都没刮着,柳家也是未受丝毫的牵边,此案,就此告一段落了。
柳絮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自己又不是圣母,还要去管他人的死活,只要不牵扯到自家,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到了起程回家的时候,燕北先行跃上马背,居高临下的睨着柳絮,轻弯下腰,将手掌递向柳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