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很快就下葬了,一副薄棺,少的可怜的陪葬品,就这样草草了了。
钱姨娘感慨万千,仿佛看到了将来的自己,说不定还不如周氏,好歹她有个出息的儿子,给她挣了几分场面。而她,有什么她忽然想起徐知茵的话来,难道要等到色衰爱弛,她才会醒悟过来。她听说太太已经在张罗着纳妾的事宜,等年轻貌美的新人一来,她这个半老徐娘,可还有什么地位可言。女儿说的没有错,她是该好好为自己,为女儿谋划一个好未来了。
钱氏思来想去,女儿早晚是要出嫁的,若是能怀个男胎,她将来也有依靠,若是像珘哥儿一样出息,将来为官做宰的,只要她有命活,就不愁将来。她存了这份心思,服侍起徐道成来就更加温柔体贴,还花了重金,偷偷找人买了助孕的方子来吃。
徐知茵进屋见钱氏正喝完一碗药,苦的她眉头紧蹙。她问“娘,您最近怎么总在吃药,若是病了还是请大夫看过为妙。”
钱姨娘脸上一红,说“娘没病,这是补身子的补药。”徐知茵狐疑地看着她,看的她心慌慌的,终于说“母女没有隔肚子的话,你说的话我近来也细细想过了,倒是有几分道理。我是想”她到底当着女儿的面说这种事情有些难为情,顿了顿,说“我是想,要是给你生个弟弟,将来咱们娘俩也有个依靠。”
徐知茵听了大喜,忙握住她的手,说“娘,您终于是想通了”她皱了皱眉,说“不过此事还得趁早,不日新姨娘就要进府,到时候多了一人事情也难办。爹在府里的时候,娘您就多去书房走动走动。”
钱姨娘想,自己女儿年纪不大,懂的倒不少。钱姨娘脸皮薄,红着脸点了点头。
且说薛母自那日后,就一直将儿子的亲事挂在心头,那天去尚书府赴宴,她也暗忠观察了几个官家千金,只是一时也无法做决定,在京城办事,她总还有许多不明白之处,想着还得问一问儿子的意思,再做定夺。终身大事,急不得一时,总得细细考量,挑个好人家才是。
不过,薛母又有些着急,尤其是前些天,丫鬟满面羞红地捧着一条湿滑腻腻的亵裤给她看时,她明白儿子已然成人了。亲事得从长计议,但可以先给他安排个通房丫头,解解燃眉之急也是好的。她存了这样的心,便叫人去采买了一个极漂亮的女子来,十七八岁的样子,看着很老实。她非常钟意,亲自给她取了“紫芝”这个名字。她想,如果儿子喜欢,将来抬做姨娘也是不错的。
这天夜间,薛盛正沐浴,觉得水凉了,便叫小厮秦忠添一桶热水来,秦忠提着水走到半路,被一个面生的丫鬟挡住,浑身香扑扑的,轻声细语地说“让我来吧。”
秦忠一直是伺候薛盛的,一时不明就里,却见不远处,薛母站在庭前,手指指,叫他把水给她。秦忠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看着她提着水进去。
紫芝走进去,见一架屏风挡住了大半浴桶,她胆战心惊,轻手轻脚,壮着胆子慢慢靠近他,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涂了香膏的手攀上了他的肩。
薛盛自觉异样,顿时转过头来,见一女子,警觉道“你是何人,进来做什么”
紫芝见他模样英俊,含羞带怯,低着头,轻声说“奴婢紫芝,夫人唤奴婢来服侍大人。”
薛盛道“这里不需要你,你出去吧。”
薛盛见紫芝低着头,杵在原地就是不动,不禁有些发怒,冷冷道“出去叫秦忠进来。”
“是。”紫芝低声应着,眼眶微红,低垂着头慢慢退出去。她走到门外,见薛母还站在庭前,便抿着唇朝她摇了摇头。
薛母朝她招了招手,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