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体现出了秦楠的厉害之处,老好人只会让人得寸进尺,他却很好地把握住度,既让弟子们喜爱甚至于感激自己,却也树立了威望,当他需要做自己的事时,没有人会敢打岔。
于是秦楠就当着众人的面,毫不遮掩地向尊主的方向走来。
与此同时,尊主却突然开口,以低沉又略有些沙哑的嗓音道:“装模作样。”
喻言墨心中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很不理解尊主为什么会这么说。
尊主再度开口,小声嘟囔道:“师尊,你别看他一身白衣看似温润就被他骗了,他可比我还黑。”
喻言墨思考了一会儿,对他的话表示认同,尊主和秦楠无非是黑化和白切黑的差别,只是他毕竟看过书,知道登天书中的秦楠就是个白切黑的角色,因此对此接受度良好。
于是他只是一边惋惜着曾经的乖巧少年一去不复返,一边有些疑惑地想,尊主同秦楠毕竟是同一个人,为什么要揭对方的老底
难道他昨晚的错觉其实并非错觉,尊主和秦楠之间竟然也会吃醋争宠
不等他细细思考这个问题,他就听见尊主突然紧张道:“师尊,你的喜好我也都牢记着”
喻言墨越来越茫然,完全不知道眼下的情况同自己的喜好又有什么关系。
尊主却道:“等苍山事了后,我也不必装出一副严肃霸气的模样,就也能散发了。”
喻言墨愣住,他思考着尊主究竟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终于在秦楠走到自己面前时,明白了对方究竟想要说什么。
他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秦楠,少年人的衣衫素净整洁,一条纯白的腰带束着劲瘦的腰,腰间依次挂着玉佩乾坤囊与佩剑,却没有显出凌乱,每一样东西都井井有条地待在自己的地方。
但这样一个看上去衣着齐整到一丝不苟的少年,发丝却只随意的梳起,有几缕没有束向脑后,随意地垂在两颊旁,为秦楠增添了几分不羁。
而正是这个发型,打开了喻言墨记忆的锁,他突然想起在遥远的两年前,他曾随口对秦楠说过,自己喜欢他发丝微散时的模样。
那时少年人双眸闪亮地向他笑,对他说,那自己今后就一直留那样的发型。
他当时不过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少年人却在认真地做出承诺,甚至于在他身死两年后的现在,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发型,甚至于会因为不得不将发丝整齐地束起而感到愧疚。
喻言墨心中突然颤了一下,像是有些疼,却又有些甜意,复杂得让他甚至感到茫然。
与此同时,秦楠却已经对着尊主颔首,等待着对方重新与自己融为一体。
秦楠将视线从尊主身上移开,用探究的神色看向小鱼缸,他当然清楚尊主对鱼类的爱好,毕竟他与对方本就是一体,而他虽然没有条件如尊主般建水族箱,却也在苍山的宿舍养了几条鱼。
但他从没见过尊主会把哪条鱼带到与他融合的地方,毕竟这些鱼都不是对他们最特殊的那条,他们饲养着也只为消遣,并没有同鱼寸步不离的必要,他甚至已经有几年没有再碰过小鱼缸了。
可这一次,尊主却因为这条鱼破了例,秦楠短暂地思索了一会,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让他难以置信的猜想,他猛然抬眼,直视着尊主。
白衣少年浅褐色的瞳孔一瞬间凌厉到极致,期盼与不确定同时浮现在他眼中,冲散了原本柔和的眸光,看上去竟如冬日的冰雪般,凌冽凉寒。
尊主却沉声笑了起来,他早已拿掉鬼面,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