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报的人来报之后,太医就在营地里候着,那边远远的人来了,三皇子和苏安然共乘一骑,人一到,三皇子将苏安然抱了下来,她身上还裹着他的披风,想是为了遮挡被扯破的衣裳。
两人刚落地站定,后头跟着的三皇子妃就跟上来,看也不看甩了苏安然一巴掌,“贱人!”
苏安然没防备间挨了这一下,身体尚虚弱,嘴巴不饶人“贱人说谁?”
“贱人说你。”
“噢,贱人说我啊。”
三皇子妃反应过来了,“你!”
赵元瑛一贯带笑的脸庞,此刻也没了笑,“有事回去说,先让安然医治。”
“回去说,回去我还能说她什么?!你没看出来她是故意的吗,贱人,狐狸精!”三皇子妃气得不轻,怒瞪着三皇子,“还有你,人家自己有正儿八经的丈夫,你跟她一起打什么猎,用得着你救她?!”
“是我不对,我不好,我不该救她。”三皇子面无表情地道,“行了吧?”
他那天看他哥好戏的时候,还同情过太子妃,但一放到自己身上,就是另一套道理了。毕竟眼下三皇子妃胡搅蛮缠,要说出去,那也是她有一百个不对。
这场戏令人依稀觉得熟悉,相关的人迅速聚拢了,太子也驱马上前,“怎么回事?”
“……你给她就受着,不知道拒绝,不是心存故意是什么?!”
“算二哥不在,也不必你给她披衣服,还有马,就算她的马没了,我不能带她一起骑吗——”
三皇子妃仍在那纠缠不休,忽地有一道纤瘦身影,冷不丁地从旁接近,扯下了她一只手臂上的接袖。古人的衣服都是接袖而成,这一扯,整条袖子都被扯掉了。
三皇子妃露出一条白玉般的手臂,她低头一看,惊叫出声!
三皇子赵元瑛也愣了下,他想给对方披衣,但他的披风还披在苏安然身上,关键时刻,还是太子将他的披风递了过来。
三皇子妃刚一裹上,马上气得挥鞭打人,木小溪轻轻一闪躲了过去。她望着对方道“三皇子妃不愿接受外男的帮助,怎么不扔了太子殿下的披风。”
对方一时语噎,忽而眯眸看她,“我记得你,你就是那天逼迫太子妃的人……可笑,你以为我像大嫂这么好欺负,叫你随便一搪塞就听了信了。”她冷冷一笑,“太子的披风我敢接,是我和太子心中坦荡。他们敢说他们心中坦荡吗?”
“他敢说他不喜欢苏安然?!”
木小溪“三皇子喜欢也不稀奇,姐姐那么好,我也喜欢她。”
“……”
这话一下子叫人无从说起,众人好生愣了一愣,三皇子妃一时不敢置信,简直要被她气糊涂了。随后才听她继续道“三皇子妃方才说的有理,只不过心中有鬼的人不是安然姐姐 。敢问三皇子妃,究竟是谁劝说你去试探三皇子,表白自己?”
三皇子妃眼神闪了一下,“什么劝说,是我自己是想教苏安然做人罢了。”
“其实要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不难,三皇子妃不愿意说,自有人愿说。”
众人正要听详解,就见她闭口不言,待得他们用疑惑的目光看她时,她才道“眼下要紧的,是想先扶姐姐就医。”
他们这才想起来,女人们一番争执,又是巴掌又是扯袖子,险些把苏安然的伤势忘了。
几人转到屋子里,眼下在场的除了重要的几个人物,就没有其他人了。
苏安然只是流了点血有些虚弱,伤口包扎好后,便顶着其他人的催促,用眼神询问木小溪“你刚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