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纵云站在那里傻笑, 一把把陈殊打横抱起来“喝多少,都不耽误洞房花烛夜的。”
陈殊一声惊呼“放我下来,你走路都走不稳, 当心两个人都摔了。”
李纵云理也不理, 一开口就是酒气“放心,摔不了。”抱着陈殊慢慢上了楼,徐妈和小五互相望了望“咱么都散了吧”
李纵云把陈殊放到床上,转身去关门。陈殊支使他“把我鞋捡过来,掉在楼梯上了。”
那是一只粉红色的毛茸茸拖鞋,李纵云一根手指勾着,缓缓念道“花明月黯笼轻雾, 今霄好向郎边去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 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 教君恣意怜。”
陈殊偏头, 唾了一声,笑“淫、词、艳、曲”
李纵云扬扬手里那只毛茸茸的拖鞋“李后主的词,哪里是淫词艳曲呢这难道不是金缕鞋”
一只手顺着陈殊小腿往上滑, 陈殊颤着声音“别, 你先去洗了澡”
李纵云笑“这难道不是偎人颤吗”
陈殊早就洗过, 穿着一件紫色的真丝睡衣, 一直垂到脚踝处,李纵云拉了拉带子,便散开来,露出里面的风光来。
小腹上的伤痕不像脖子上那样,极为顽强的留在了陈殊的皮肤上。伤口的面积很大,当时条件简陋,当地的大夫缝合的技术又不好,拆了线之后,便留下了扭扭曲曲的疤痕。
平时陈殊是不肯叫李纵云看的,只说已经全好了。
李纵云此刻见了,伸手去抚摸“陈殊,对不起”
陈殊微微弯腰,抵着他的额头,黑发散落在肩颈处“好了,这样的好时光,干嘛总说这样扫兴的事情反正都已经嫁出去了,没得别人来嫌弃了。”
李纵云笑笑“是,这样的好时光,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又深吸口气“好香呀是玫瑰花吗”
陈殊指指桌之上的一树杏花,摇头“是杏花”
话还没说完,他就搂住陈殊的后脑勺,就这样直直吻下去,一面去解陈殊内衣的带子。
至于叫他去洗澡的话,陈殊早已经忘了。
开始的时候,他是极温柔的,像冬日的暖阳,把陈殊烤软、烤柔,像春日的池水,浑身无力。他问陈殊“可以吗”
陈殊心里笑,哪有在这个时候来问可不可以的呢偏过头,故意道“我要说,不可以呢”
李纵云把陈殊脑袋掰过来,一口轻轻咬在她鼻子上“不可以也不行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李纵云性格坚毅又执拗,在这件事情上可谓是体现得淋漓尽致。可以绅士问陈殊可不可以,但是什么时候结束却由不得陈殊做主
过了会儿,不知是谁伸手去关了床头的灯,月光照进来,天地一片寂静,只听得新房里床摇动的咯吱声、不知是谁的喘息声。
有道是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
天才刚刚亮,不过五六点钟,李纵云就醒过来了。他从军已久,无论冬夏,这个时间是必然会醒过来的。
陈殊还睡着,微微翻了个身,丝被便滑落至腋下,露出光滑的后背来。李纵云瞧了瞧,替她拉上去,盖住了。
这个时间还很早,徐妈同小五他们也还没有起来,李纵云从床头摸出一盒烟来,从地上散落的裤子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上了,吞云吐雾一般。
不知抽了几支,陈殊醒过来,背对着问他“几点了”
李纵云眼力好,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