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纵云抚上去,却什么也没有感受到,颇为失望。
陈殊笑“这就是我的乐趣了,你没有辛苦,所以也没有乐趣呀”
陈殊孕期辛苦,很少这样开心,李纵云见此笑“这小子,倒记仇。”
陈殊道“兴许是个女儿,这样心疼我帮我的忙”
李纵云道“女儿就更好了,不晓得比蒲轻舟家的丫头漂亮多少倍。”蒲轻舟的女公子,长相十足十随了蒲轻舟,一点没有母亲的模样。但是因为酷似蒲轻舟,七八个儿女之中,反倒这个丫头最得他欢心,时常挂在嘴边,记在心上。
到了六个月的时候,孕吐便完全消失了,陈殊是吃什么都香,常常半夜时分也饿醒了。
官邸里的佣人,全都睡下了,李纵云也不叫人起来,自己绾了袖子,在厨房里给陈殊做。开始的时候,总是笨手笨脚,连蒸蛋羹也不会。
陈殊只好在一边指点,好在陈殊当久了老师,是绝不会嫌弃学生笨手笨脚的,反而笑着鼓励他,不管多难吃,绝不打击他的积极性。
时间久了,渐渐也像模像样起来,大菜不会做,但是家常小炒是不在话下了。
厨房整天都熬着汤,李纵云舀了一碗“快,尝尝”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冬了,快要过年了,陈殊不耐烦下床,接过来,尝了一口“好鲜”又拿汤匙舀了一勺去喂李纵云“你也尝尝”
陈殊只喝了一口,便放下。
李纵云问“怎么不好喝吗你不是下午就嚷嚷着叫徐妈熬给你喝吗”
陈殊摇头“那是下午呀我现在不想喝了,我想吃糖葫芦,街口那家,大冬天,正下着雪,一口咬下去,又酸又甜,可好吃了。”
到了怀孕的后期,陈殊虽然吃得也多,脸色也渐渐红润白胖起来,可是口味却变得十分古怪,一会儿想吃这个,一会儿想吃那个。
李纵云这会儿却犯了难“那个人谁晓得住哪儿,只见过他在哪儿摆摊儿,这会儿上哪里去找”
不过话是这么说,却匆匆忙穿了衣裳,开了车子出去。
天上下着大雪,李纵云绕着街道转了几圈,没看见买糖葫芦的。索性砸了们,把人都叫醒了。老板见他穿着军装,手里又拿着一叠钱“买糖葫芦”
这可真是稀奇事,老板战战兢兢,幸好冬天天冷,冰糖葫芦放得住,还有剩下的,拿了几串交给李纵云“长官,长官,我可是正经生意。您要,拿去就是了。”
等李纵云回去的时候,房间里还开着灯,陈殊却已经睡着了,床边散落着一本书。想来是等着要吃糖葫芦,却撑不住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李纵云去司令部了,徐妈特地把冰糖葫芦拿上来,陈殊咬了一颗,也没有昨天晚上,想象中那么好吃。
李纵云打了电话回来,问她有没有吃糖葫芦。陈殊嗔怪“就应该当时叫醒我的,现在吃起来,都没有昨天想吃的那个劲头了。”
李纵云哈哈直笑,又问孩子今天乖不乖,问了一通,才说到正经事情“傅佩君要押去南京了,她想见你,你见不见”
陈殊在电话这头沉默,良久道“见”
陈殊身子渐渐重了,除非必要是不出门的,这次也没有例外。
见面的地点,就在小红山官邸,傅佩君叫人开车送了过来。与想象中穿着囚服,身形憔悴不同,傅佩君穿着一身极为合身的苏绣旗袍,几位军官把她送到门口,便止步了“夫人,卑职在门口等候。”
陈殊伸手,示意她坐下“实在抱歉,我不大方便,就不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