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怨你大娘吗”宇文嘉音看着良启墨。
“说不怨恨那是假的,在随师父学武中,渐渐能调和自己的心态。若不是大娘,也不会弄巧成拙,还真就学了一身本领。”良启墨踩在地上的沙石发出刺耳的声音。
“那你最后呢有那么好的武艺,干嘛要做生意”
良启墨一声叹息,“最后,呵,最后我大姐入宫,爹当上了官儿,因为大姐得了恩宠,爹平步青云。听起来那么美好,可爹当了官儿后,我看透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同流合污。即便清白一身不如开家店铺,做些小生意。”
二人相谈一路,到了山顶,找了块空地坐下,静静地等待日出。
“我小时候不爱说话,在一旁也看多了我爹打算盘的样子,从小就喜欢这个。后来,还正以为我能名副其实地当个掌柜,在他们眼里,做生意是男人的事,女人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
良启墨没有说话,只是将宇文嘉音的身子挪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二人像是彼此都了解彼此的痛苦一般,难得相依。
霎时,那天边的霞光洒满了整个山顶,照在他们的身上。隔着云雾,太阳羞涩地露出一角,那光亮与霞光一般,金红的。伴着太阳的冉冉升起,朦胧的天揭开了那层面纱。
良启墨与宇文嘉音不约同地将脸靠近,嘴唇的触碰让他们相互吸引,霞光照在他们的睫毛上,那蠕动的嘴唇似火般热烈。良启墨的手伸进披风里,抱住宇文嘉音的腰,宇文嘉音也搂着他的肩膀。
待到太阳完全升起,良启墨牵着宇文嘉音的手,下山,将她送回宇文府。
在这不到半年的时光里,她们都变了,宇文嘉音不再冷傲,脸上永远都洋溢着幸福的样子,可戚颜不再是原来的戚颜了。
戚颜待在厨房里刷着碗,虽是春天,可她丝毫没有感觉到冬天已经走了,浸泡在冰冷凉水里的手指,红肿了如同一根根萝卜,她怎么不痛,只是没有到深入骨髓的地步。即便这样,她依然甘心每日为陈安知做好饭,铺好床,等他念书的时候不打扰。
她明明是会法术的狐狸啊,却为了陈安知一句高中后就娶她,丢弃了太多。
一眨眼,到了秋天,离秋考还两日,戚颜煨好鸡汤,自己舍不得尝一口,先端给陈安知。
“安知哥哥,你先歇会,一夜都没睡了,我煨了鸡汤,你喝点儿再读。”戚颜小心翼翼地端着盅轻声走进去。
那盅汤还未放在桌上,陈安知一把推翻了,滚烫的汤汁泼在了戚颜的手臂上,裸露的手腕顿时赤红一片,“安知哥哥”戚颜的泪水在眼里打着转儿。
“出去你是存心不想让我高中吗别来烦我”
“安”
“出去”陈安知的脾气愈来愈暴躁。
戚颜不再说话,徒手收拾好了地上的碎渣就退了出去。到了夜里,戚颜照旧给他铺好床被。
翌日,陈安知握着戚颜正在叠被褥的手,尽管戚颜生痛,但看着陈安知温柔的眼神,又舍不得挣脱。
“昨天,对不起”
戚颜摇摇头,“我知道你最近很心烦,我”
见戚颜松口了,陈安知又问她,“那你明天跟着我一起好不好”戚颜有些犹豫,陈安知接着说“我怕明天紧张”
“好。”戚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