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洁看着疤痕就疼, 可宇文嘉音也不吭声, 她小心翼翼地帮宇文嘉音涂药, “小姐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
宇文嘉音的眼神迷离, 双手抱住脚,披在她身上的毯子顺势滑落,玉洁抱着她哭成一个泪人,她总算有所动容, “你过来”宇文嘉音吸了吸鼻子,将玉洁拉过来。她退下玉洁的衣服,露出右臂, 上面的淤肿不比宇文嘉音的轻。
玉洁阻止宇文嘉音帮她涂药,“小姐,这药不多了,也不知道老爷会不会送药过来, 小姐还是别浪费了。”
“闭嘴”宇文嘉音瞪了玉洁一眼, 尽管严肃的话语有些凶狠,但玉洁能感受到宇文嘉音的关心。
“谢谢小姐。”玉洁这一声谢谢让宇文嘉音瞬间泪崩了。她和玉洁主仆多年,玉洁从来都是尽心侍奉在她身边,从来没有怠慢。无论宇文嘉音高兴还是难过,玉洁都陪着她。
“什么嘉音被宇文老爷惩罚了”良启墨收拾着准备出去。
谢殊拦在良启墨面前, “你去哪儿”
“我要去救她”
“你疯了”谢殊推搡了他一把,“就是因为你才被宇文老爷处罚,你现在去,不是更惹宇文老爷生气吗”
良启墨不管不顾,满脸通红蹲在地上,“可她”
“现在玉洁陪着她身边,她暂时没事,你这几日也别去找她了她出不来的。”谢殊试图安抚他。
良启墨没再说话,默默地看着阳光照射在店铺陈列的铜镜上,反射出来的强光是那般刺眼。就像未看见宇文嘉音身上的伤,却能感受伤口的疼痛一般。
两个月后,宇文老爷虽允许她出闺房,可宇文府是绝不能迈出一步的。玉洁为了让两人通信,月底便趁着采买的时间,给良启墨捎信。宇文嘉音每每看完信都立即烧毁生怕露出破绽。
陈安知这边是春风得意,才短短两个月便屡破奇案,百姓一片叫好。而良启瑜责是不成气候,皇上也不敢将大事交于他,所以那户部侍郎形同虚设。皇上知道陈安知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之前为了给足良家面子,那探花之位实在有愧于他,便连着封了他为远姿镇的巡抚。
朝中的其他官员看到陈安知一路高升,都纷纷来贺喜,更有甚者,一些小玩意儿直接送到了陈府。陈安知看着眼前摆满的大大小小的盒子,露出苦涩的笑。
“大人,这是各家送来的东西,清单在这儿。”管家将一本小折子递到陈安知的手里。
确实是小玩意儿,可就是这些小玩意儿,价值不菲。琉璃棋子里面的棋子是琉璃做的,棋盘是用上好的白玉打造的。夜明珊瑚这可是从外邦进贡来的,听说这珊瑚和夜明珠是同样的材质,在夜里的光亮比月光还要皎洁
“金银菊”陈安知看着清单最末处写着,顺应府知府陆远送来一盆金银菊。
“对了,大人,这陆大人派来的小厮还递了张请帖,说是后日邀你和夫人一同去尚饮茶楼喝喝茶。”
陈安知浅笑,“嗯,就留下这金银菊和请帖,其他的都如数退还。就说,无功不受禄。”
“是。”管家准备下去,却被陈安知叫住了。
“等会”陈安知愣了一下,“还有,若是想一起喝个茶,可以挑时间,这些都太贵重了,就不必了。”
“是。”
陈安知长叹一声,他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扳倒良家。听旁人说,良时雨肚子里是个龙子,只怕真得了龙子,良家就更猖狂了。他不得不为自己留条后路,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