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安知扶着戚颜离开尚饮楼。
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 陆夫人想张口说什么, 陆远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到马车上再说。”
陆远和陆夫人上了马车, 马车内, “老爷,良家和陈家果然有问题。”
陆远轻蔑地一笑,“本想着只是让陈安知和良启瑜杠上,哪知收获还颇多的。”
陆远掀开马车的帘子, 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行人。早些时候听说良启瑜大闹陈安知的婚礼,而陈安知又是无忧镇人。当年的无忧镇陈县令和良家的恩怨他也略有耳闻,具体的并不清楚, 现在他的目的很清楚,若是知道当年的始末,看谁值得可靠,靠得住他就站哪边, 那自己的官路也顺了。
“你觉得陈家和良家谁靠得住”陆远问陆夫人。
“当然是良家, 良家实力雄厚。在后宫有得宠的妃子,在朝堂上有尚书老爷。”
“不”陆远摇摇头,“良家,我再清楚不过了,良启墨倒聪明却无心官场, 良启瑜呢草包一个”
“那老爷打算卖陈安知一个人情吗”陆夫人替陆远理了理旁边的引枕。
“看吧,还早着呢,天还没变呢。”陆远闭着双眼,陆夫人也不再多言。
戚颜回到府里情绪才稍微稳定下来,“良启瑜跟你说什么了”
面对陈安知的质问,戚颜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没,没有,他都是胡说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看到戚颜这么说,陈安知立马肯定了良启瑜一定说了什么,“那你告诉我,我就想知道。”陈安知换了一种柔和的语气,对于戚颜,他再了解不过了,只要他的言语软下来,戚颜就会妥协。
之所以有句最了解的人,彼此都伤得最深,因为一旦到了连对方呼吸的频率都清楚,那种了解必然会变成一把利剑。
“他说他说你爹当年克扣赈银。”戚颜边说还便抬眼看了看陈安知的表情,意识到他的脸色不大好,“不过你放心,我没有我不会相信他的话的。”
“罢了,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到了晚饭,我再叫你。”陈安知垂眼,起身走了。
“安知”戚颜想叫住他,可是已经走远了。
皎洁的月色照在戚颜熟睡的脸上,陈府屋檐上的烛光透着别样的冷寂。陈安知睁着眼睛,脑海里无时无刻不在想良启瑜的那番话,他怎么会相信,但又想将原由弄清。
陆远坐在书桌前品着茶,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确定良启瑜说的是这句”
“老爷,错不了。我那时候就站在他边儿上,听得清清楚楚的。”
陆远叹息,“那这几日就多抽空邀他出来喝茶,对了,清儿满月的事,你可跟她提了”
“提了。”
“嗯,到时候给陈府送上请帖,记得也给良启瑜送上一份,言语里委婉提到陈夫人也会来。”陆远将茶杯放下,露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好。”陆夫人从来都不会否决他提出的任何要求。
几日后,还未等到陆远邀陈安知去喝茶,陈安知便主动提出要约他喝酒。陆远一挥手让管家下去,背靠着椅子,“有意思。”
“那老爷可要让良”
陆远做了个止住的手势,“不。”
酒楼里,陈安知一喝完了一坛,陆远忙着扶住他,“可有什么烦心事,怎就醉成了这副模样”
“来,喝”陈安知将酒坛子递给陆远。他好久没像这般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