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钰不似他这般埋怨,却也觉得这臭气委实有些过分,亦看了肖长离一眼。
肖长离道“案件未结,尸体还需留作佐证。”
云钰道“那行凶之人已被打死,为何还不能结案”
肖长离道“凶手不止一人。”他放下碗筷,道,“屋后水塘中的尸体死征不同,五具被割下头颅,六具遭到碎尸。若说割下头颅是为了炼嗜魂钉,那碎尸又是为了什么”
苏苏听着这些都起了一身冷汗,搓了搓胳膊“我的乖乖,这世上疯子还真多,杀这么多人也不怕下地狱。”
云钰见他此时一派天真,根本无法与当时用一只头颅便将凶徒砸死之人联系在一起,不由暗叹幸好他已忘了。
“那些碎尸的尸块我已看过,皮肉已烂但切口均未伤及骨骼,不像是率性而为,更像是”肖长离没说下去,夹起一块白切鸡,翻来覆去地看,似乎将它们看成了尸块,苦思其理。
云钰随口道“顺其肌理而骨骼不伤,此人倒颇有些庖丁风范。”
肖长离看向他若有所思,看得他心里发毛,咳嗽一声,道“既然此间之事多有神异鬼怪作祟,肖大人何不请位高人前来那位广岫真人道法精深,亦是热心之人,想必会答应帮忙。”
虽是停云观中不成器的一个,广岫塑造的得道高人的形象却比其他几位都要牢固得多,云钰对他更是礼待有加。
听说了广岫与肖家的渊源后,云钰认为既是沾亲带故,肖长离若是让他来,他必定是会来的。
肖长离仍看着那块鸡,神思不知飘去了哪里,没有回答他的话。云钰悻悻,低头继续嚼蜡。他不知道肖长离早上刚收到回信,信上只有两个字没空。
忽然碗中多了一物,肖长离将那块鸡放在了他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