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玉另一只手拉住他胳膊,递了一张清朗笑脸过去“酒虽不好东西却不错,何不看看”
“什么东西”云钰停步。
寒子玉从怀中拿出一只木雕的小人递过去“此物以建木雕就,驱邪避凶,比那块冰魄好得多,还望不弃。”
云钰看了一眼,木雕虽小,赫然却是自己的模样。看寒子玉笑意悠扬一派诚恳,云钰推拒的话便不敢好出口,道“多谢,只是无功不受禄”
“小小心意,无需谈什么功禄。”寒子玉将东西径直塞进他手中,还抓住他的手握了握,“皇上常伴在身便是足矣。”
云钰将手收回来,木雕在掌心隐隐泛着暖意,先前的不满与戒备逐渐淡去,点了点头。
“那是什么,我也想要。”苏苏十分神往。
寒子玉放下酒杯,眼中光华流转,笑意优雅“想要下辈子吧。”
苏苏撅起嘴,将瓜子和花生一股脑收走了。
翌日,天阴欲雨,天气陡然寒凉不少,石郢县地处偏北,凉意更甚。云钰一路而来为免招摇便没带什么行礼,一夜下来有些着凉,清早起床后便觉喉咙发痒颇为难受,想找件厚些的外袍都寻不着。
本想吩咐下人煮碗热汤来去去寒,看着几张不甚恭敬还有些不耐烦的面孔,这想法便压了下去。
沅战身体复原得差不多了,在门外等候吩咐差遣。云钰让他去买几件衣裳,沅战去了一会,回来后说这地方没有广通钱庄的分号,无法兑银,他们从京城带来的几百两银票便形同废纸。
云钰抚额,这鬼地方。
不想过了一会,一个下人送来几件衣裳,料子款式都是上佳,不像是石郢这地方能出来的贵货。
云钰颇为新奇,拿了一件穿上,甚是合体,天青流云的纹样更衬得他肤白俊秀,高挑清雅,皎如玉树,贵气逼人。
“肖大人这个圣意揣摩得不错,孺子可教”云钰出门正想褒奖某人一番,却见外头站着的不是肖长离,而是寒子玉。
“衣裳可还满意”寒子玉眉目清朗笑眼弯弯,“都是通州直接送来的,比不上宫里的精贵,只好将就些了。”
云钰道“多谢先生。沅战,送些银两给先生。”
沅战正要取,寒子玉伸手将银票又推了回去“云公子与我客气什么不嫌弃东西粗鄙已是万幸。公子想必饿了,县衙里做不出什么好东西来,不如随我去酒楼用早膳。此地虽然破落,有一种名为玲珑包的小点倒是不错,可以入口。”
没等云钰开口,寒子玉就携了他的手腕引着走了,沅战看了看立在拐角的人,也跟了过去。
肖长离捧着他用熏香熏了许久的外袍,转身走了。
县衙等人以为县令昨晚受了伤,今日定是卧床休养,便都心照不宣甚为默契得迟到了一个时辰。待来到县衙时竟见肖长离坐于堂上,案上堆了一叠公文帐册,不由都打了个寒战。
刘元直资历久官位较大,被众人推了出去,只好惴惴不安道“大人,身体有恙,何不多休养几日”
肖长离拿起账册,道“本官不擅查账,不过粗略看了看,似有诸多遗漏短缺之处,刘县丞任职多年,想必比肖某更为熟识,不知可否代劳”
刘元直冷汗直冒,双手接过账本“下官定全力为大人分忧。”
肖长离又拿起户籍册,道“县中人丁增减,可有详细记录在册”
刘元直道“皆有在册,不敢疏漏。”
肖长离道“既有在册,槐山村全村无人存活,为何没有记录”
刘元直冷汗淋淋“这那地方疫病流行,先前绍知县亡故,